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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你真不咋的

茶馆闲聊杂侃:小说选载:决战越南特工部队的中国最强特种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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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7-8-4 17:22 | 显示全部楼层
    步步杀机(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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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邓安国苦笑一下,讪讪道:”赵部长,西北狼是在怨我一碗水没有端平,只把野猫子当成了宝贝,冷落了其他弟兄。”

    邓安国知道陆大伟是个直肠子人,肚子里憋不住话,在埋怨自己偏心。其实他也蛮欣赏这位粗鲁莽撞,但不失憨直豪爽的西北汉子。他一直认为陆大伟是个天生的突击手。

    杨志新正在擦拭mk-19自动榴弹发『射』器,一听陆大伟出言不逊,生气地瞪了他一眼,嗔怪道:”别胡说,副连长为弟兄们『操』碎了心,你难道没看到。”

    徐帮成一脸愠『色』地斥责陆大伟:”西北狼,小心风大闪你了的舌头。副连长如果真那么偏心的话,能让你这个闯祸大王进侦察连吗?能让你这个本该卷起铺盖滚蛋的干架能手当代理排长吗?”

    陆大伟的脸上一阵红,一阵白,神情极为愧悔和惭怍。

    倘若不是邓安国虚怀若谷,慧眼识英才的话,只怕他这个在老连队里恶名昭著的闯祸大王现在还在黄土高坡面朝黄土,背朝天,享受着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土里刨食吃的贫困农村生活,更别说选进军区侦察大队一连里当代理排长。

    邓安国身为伯乐与他这个出身贫困农村的千里马有知遇之恩,而如今他却含沙『射』影地埋怨邓安国偏心,这怎能不让有着同样出身背景的徐帮成大为恼火。

    早知如此,悔不当初。陆大伟愧疚得恨不得让副连长猛掴自己十个响当耳光,那样心里兴许会好受一些。

    邓安国一眼就窥测出陆大伟的心思,知道他很自责,当下便微笑道:”别担心,西北狼,我不会冷落你和其他弟兄的。你是干突击手的好材料,今后的任务更加危险和艰巨,弟兄们还得靠你多打头阵。好好干吧!争取立大功。”

    谈笑中,邓安国让徐帮成吞下抗生素片,用手按压住盖在伤口上的止血棉。他则拿出『药』品,抖掉包装纸后,让徐帮成松开手,揭下止血棉,用『药』品盖住伤口,使劲按压两下,随后撕下一条绷带捆扎得严严实实。

    处理完伤口后,徐帮成顿然觉得全身不住地沁出虚汗,头脑一阵眩晕,上身靠在舱壁上,悠闲地体会着.上的创痛。

    邓安国收好急救包,瞥了一眼舱外的青山绿林,转头向驾驶员老周问道:”老周,还有多久才能飞到国境线。”

    老周喃喃地道:”由于敌人前堵后追,我只能绕开帮康镇,现在把撤离航线改成清水乡,不出意外情况的话,三四十分钟就能到达国境线。”

    “油料还够消耗吗?”赵部长关切地问。

    扫了一眼油料表,老周洪声道:”估计再连续飞上两个钟头没有问题。”邓安国释然道:”幸好我们多带了两桶油。”

    “妈个巴子的,本来早该到了,这些兔崽子们纠缠不休,搞得我们跑了大半天的冤枉路,真他娘的可恶。”杨志新归心似箭,咒骂着那些围追堵截的敌人。

    “现在都快下午3点钟了,我们与这些龟孙子玩了足足十多个钟头的追猎游戏。”邓安国用一块抹布擦着手上沾带的血渍。

    危险解除了,老周把直升机压得很低,与地面保持着五到六十米的高度。因为他非常擅长和偏好超低空飞行。

    危险暂时是没有了,但并不等于从此就安全了。

    邓安国放不下心,也闲不住,打开一箱子弹,取出三个空弹匣用快速压弹器压满后,又往战术背心口袋里塞了五颗手榴弹,然后从马伟正遗体上的弹袋里抽出两个弹匣。蠢蠢欲动,如临大敌。

    杨志新满脸诧异,爽然地问道:”怎么了?小邓,你急着要单独出任务吗?”

    邓安国往战术背囊上里塞进三捆装有定时器的雷管炸『药』,莞然笑道:”有备而无患嘛!”

    其实,邓安国心里已经有了打算,就是要为牺牲的马伟正复仇。若是再遇上越军特工部队穷追不舍的话,他断然会滑降下去,以一己之力对抗敌方精锐部队,誓死为小分队拖住敌人。

    邓安国故意避开杨志新的茫然目光,向舱外纵目远眺。

    远山近岭,葱葱绿绿。

    直升机飞过一座山峰。

    邓安国看到前方有两道又矮又缓的山岭,两道山岭夹峙着一块大坝子。邓安国目测距离,少说也在六七百米以外。

    坝子里座落着一个小村庄。三四十栋用茅竹和木板修造的吊脚竹木楼,散落其间,彰显出越南人民的贫困和落后。

    小村庄的东头覆盖着茂密的树林,西头密植着大片茅竹林和芭蕉树。村外的田间和菜地里,闪动着老百姓匆匆忙碌的身影。

    直升机飞得更近些了,邓安国也看得更清楚些了。

    村口有三个男娃子抄着竹棍子在围绕着一棵芭蕉树追逐撵打。挨着不远,五六个小女孩在凉晒有农作物的空地里蹦蹦跳跳。

    山间小村里呈现出一片春光烂漫,欣欣向荣的景象,似乎与烽火狼烟的战场八尺竿头打不着。

    山水田园,冷清而寂静。

    邓安国感到十分惬意,提足目力向小村庄的西头仔细观察。

    小村庄西头有一片田地,其间有三个驱赶耕牛犁地的村夫。他们尽皆赤脚,衣衫褴褛,身材干瘦矮小,手脚动作迟缓,应该是上了年纪的庄稼汉。

    邓安国心生恻隐,当下暗忖:越南连年征战,干戈不断,青壮男子的损伤尤其严重,兵源空前绝后的枯竭,就连精干一些的『妇』女也被征招入伍,甚至还拉上半大的孩子来充当狼子野心的炮灰,增添战争绞肉机中的新鲜血肉。

    正因为如此,在越南但凡年富力强的,精壮能干的男人都被强制征招到军队里当兵,或参加民兵和青年冲锋队。留在农村耕作的无非是些年老力衰,体弱多病,或是缺胳膊少腿的货『色』。

    也可别小觑了这些不中用的人,在当局的愚民政策的熏陶下,在仇华思『潮』的鼓动下,无论『妇』孺老幼都善于舞枪弄炮,而且心狠手辣,冷酷无情,玩起命来毫不含糊,都是些擅长争强斗狠的主儿,跟这些人打交道千万不可马虎大意,也不得掉以轻心,更不能心慈手软。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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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7-8-4 17:25 | 显示全部楼层
    步步杀机(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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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邓安国很同情穷得连灰都『舔』不起来的越南人。常年累月,无休无止的战争使越南损失惨重,经济达到崩溃边缘,民不聊生,寡『妇』哀村。他们有很多家庭支离破碎,妻离子散,家破人亡,留下数不胜数的孤儿寡母背井离乡,投奔怒海,苦不堪言,再上资源匮乏,缺衣少粮,更令外强中干的越南雪上加霜,已达山穷水尽的境地了。

    随着直升机轰鸣声的逐步『逼』近,邓安国看到其中两个农民停住手里活儿,抬起头来,伸长脖子仰望着天空中的不速之客,一边对着天空指手划脚,一边交头接耳,俨然一副无所畏惧的架势。

    有一个瘦得皮包骨头的老农,怒气冲冲地把锄头抛摔到地边的水沟里,摆出一种敌对的姿态。

    难道这些斗大字不识一个的农民能辨识出天上飞的是中国武装直升机?

    那个老农摔锄头是什么意思?

    邓安国如坠烟海,凝神注意起这些农民的举动来。

    老农跳到沟里去拾回锄头,另外两个农民继续干着手上的活。

    这帮农民懂得用耕牛犁地,难道他们具有中国血脉?

    邓安国甚是疑『惑』,目光移向村庄北头的一片庄稼地。远远望见那里有一大片『色』彩艳丽的油菜花。仿若一片彩云飘浮在青青山脉间,绵绣而妩媚,令人一睹之下,心驰神往。

    邓安国不禁精神陡振,凝神细看。

    突然,两条绿『色』人影自村口的吊脚竹木楼里跨出,一闪之间,便即缩回屋内。

    绿『色』人影惊鸿一瞥,但却逃不过邓安国锐利的双眼。

    邓安国顿然心神不定,忐忑不安。

    一惯超级灵敏的第六感在向他预警,危险并没有远去,敌情依然存在。渐行渐近,邓安国凝神注视着那栋竹木楼。

    木门掩得很实,门两边的窗户向外半开,窗台上皆摆着四五双绿『色』解放鞋。房檐下吊架着一根竹杆,上面晒着一排草绿『色』的上衣和裤子,其间还有几件『迷』彩短袖衫。

    越军武装部队士兵的制式军装。

    邓安国心下惕然,暗忖:村庄里肯定驻扎着越军,而这栋竹木楼定是他们的营房。

    刚脱离危险不久,又闯进了高危地带。

    风云再起,邓安国一行踏上的这条血『色』归途,当真凶险莫测。

    机舱左边,陆大伟和杨志新一左一右,面对面地坐在舱门口,俯瞰异域山村。

    陆大伟怀抱着81-1步枪,冰冷的枪管摩挲着脸颊,纵目眺望着村北那片油菜花,那道亮丽的风景线使他流连忘返。

    杨志新似乎也嗅到了危险气息,警惕地观察着小村庄里的动静。

    直升机飞得比较缓慢,已接近村子东头,马达轰鸣声撕破了山村的冷寂。

    村子东头有几个瘦小的村『妇』向村内急跑,样子显得甚为惊惶。

    邓安国处在五十米的空中,对村庄更是一览无余。

    村里的吊脚竹木楼大都开着门窗,依稀看得见屋内有人在活动。屋顶炊烟袅绕,应该是在烧火做饭。

    像之前那样凉晒着军装的吊脚竹木楼,至少还有两栋。

    邓安国确信这里定是越军的一处秘密军火仓,驻守于地的越军起码有一个加强班。

    现在,杨志新仔细观察着斜下角,三点钟位置,一栋凉晒着军装的竹木楼。屋门紧闲,门左侧的窗户向外全开,窗口内赫然出现一个剃着光头,穿着『迷』彩短袖衫的越军士兵,举着一支svd狙击步枪,枪口仰天指向直升机。

    陆大伟已经把脑袋探出舱门外,想好好地瞧瞧这个贫瘠却美丽的异域小村庄。

    “不要……”

    喊声未毕,杨志新右手如电般伸出,抓住陆大伟右腰的武装带,用力一拉,陆大伟一个趔趄,歪倒在杨志新怀里,脱掉钢盔的光头端巧撞在杨志新下颌上,发出喀嚓一声骨骼脆响。

    陆大伟左手上臂标『射』出一股血箭,铮的一声,一颗子弹击中机舱顶板,火星溅『射』。

    杨志新惕然心惊,顾不上生折一般的下颌,赶忙扶正陆大伟的身子,为其察看伤情。只见陆大伟左手上臂中段鲜血津津。

    陆大伟顿觉有一股温热的『液』物顺着上臂蜿蜒流向肋间,并没有感到有多么疼痛。抖了一下手臂,像触电似的僵木无力。心下惶悚,便大声道:”我『操』,我的胳膊是不是断了?”

    “不要『乱』动,让我看看。”杨志新抓着陆大伟的手臂,撕开急救包,喊道:”估计不要紧,好像没有伤到筋骨。

    “『操』他妈,我这伤受得真他妈的窝囊。”陆大伟的脸『色』瞬间变得凄厉如鬼,有种阴沟里翻船的悲哀。

    一颗黏附着血丝的弹头滚落到邓安国脚边滴溜打转,那便是击伤陆大伟的子弹。

    邓安国抓起81-1突击步枪,换上新弹匣,隐蔽在舱门右侧,左手抓稳扶手,右手持枪,转头对驾驶舱吼道:”老周,急转弯,让老子敲掉那该死的狙击手。”

    “都坐好了。”

    喊声甫毕,老周一摆『操』纵杆,直升机侧倾三十度。然后回拉『操』纵杆,脚踩上方向舵,收小油门,直升机夹裹着尖厉的轰鸣声,来了一个漂亮的急转弯,掉到相反的方向。

    机舱内左右震『荡』,邓安国便随着机身掉转位置,面朝敌袭方向。

    邓安国右手持枪抵肩,俯角瞄准,十发长点『射』。

    枪声瞬间划破了青山翠谷的冷寂。

    竹木楼里传出凄厉惨呼,嗄啦的一声,一把svd狙击步枪从窗口里跌落出来,摔出老远。那名越军狙击手上身送出窗口,腹部支在窗沿上,上身弯曲下垂地面,吊着一颗血葫芦似的头颅和一双血手,仍在不停地搐搦。

    枪声就是信号,适才冷清寂静的小村庄顿时枪声大作,变成血火纵横的战场。天堂与地狱竟然在一线之间。

    霎时间……

    杂七杂八的嘶喊声、撕心裂肺的尖叫声、摧肝沥血的惨呼声,纷沓繁杂的脚步声……杂『乱』无章的声音响成一片,就像是揭开了一口沸腾的热水锅。

    那些吊脚竹木楼里冲出手持枪支的农民。他们大多数人身材瘦瘠,衣不遮体,赤着双脚,其中不乏有弱质女流。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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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7-8-4 17:31 | 显示全部楼层
本帖最后由 你真不咋的 于 2017-8-4 17:36 编辑

     步步杀机(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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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们的战术动作尽管生硬无比,但在那些正规部队士兵指挥和鼓动下,玩起命来却是毫不含糊。

    哒哒之声,不绝于耳。

    几个农民举着ak-47冲锋枪,一上来就对着直升机连发扫『射』。

    密集的子弹破空呼啸,擦着机身飞掠,流弹削剐得机身外壳斑痕累累。

    这一刻里,那些在田间和菜地里劳作的农民也纷纷丢掉手里锄头,冲到庄稼地边上,从草垛里『摸』出武器,便即对直升机扫『射』。

    徐帮成一听见枪声,豪气顿生,本能地伸手去『摸』武器,一阵撕裂般的刺痛宛似利刀剜骨一样刺激着他的痛处神经。他陡觉天旋地转,双目『迷』蒙,全身冷汗如浆,脸『色』在惨白中泛『露』出灰青。

    “呆着别动,让老子来送他们下地狱。”邓安国急忙喝住徐帮成,侧目一望,发现自己最先留意到的三个在田间耕作的农民,不知从那里『摸』出了武器,向天空中的直升机开火。他们的战术动作竟然比耕田种地的手脚更加便捷,而釆用的『射』击方式是五发长点『射』,显然经过正规军事训练。难道他们是退伍返乡的老兵?

    邓安国大概观察了一下,村庄里的农民尽皆抄着清一『色』的ak-47冲锋枪,一上来就向直升机开枪扫『射』。

    农民只要有了武器,并且展开了攻击,那就变成了武装分子。开枪击毙是天经地义之事,丝毫不违背交战法则。

    邓安国顿然明白,这些武装分子是越军的民兵。他当下杀机陡然狂炽,丢下81-1步枪,抓起m79单发榴弹发『射』器,塞进一发高爆榴弹,盘膝坐地,左臂支撑枪身,略事瞄准,『射』击。

    大耕牛惊慌失神地在田里『乱』蹦『乱』跳。

    高爆弹落在三个民兵的前方三米处爆炸,撼山动岳的冲击波匝地暴卷,掀得他们飞了起来,落地便寂然不动了。显然,他们的内脏被爆炸力震裂,登时气绝。

    邓安国丢下榴弹发『射』器,抓起81-1突击步枪,继续替死神大爷挥舞镰刀,收割着敌人的生命。

    机舱左边,舱门左侧角落里,杨志新正在为陆大伟包扎伤口。

    赵部长接替杨志新的位置,俯伏在舱门边上,端着81式轻机枪,俯角『射』击。

    三发短点『射』配合着五发长点『射』,轻机枪在赵部长的手里像乐器一样,发出节奏感极强的枪声。

    枪身连连颤动,赵部长在五十米的空中向地面上的武装分子倾泻死亡金属弹丸。有五名直着身躯,仰起脑袋,举枪扫『射』的武装分子先后被弹雨覆盖,跳起了死亡之舞。

    这些越军的民兵尽管具备一定军事素质,但比起军事战斗技能超强的侦察兵来,简直无法相提并论。因此,老周好整以暇地驾着直升机在小村庄顶上低空盘旋绕飞,有意在为邓安国一行人创造武力惩治敌人的条件,全然没有急着飞离的意思。

    赵部长扫倒了近十个倒霉蛋。

    邓安国单发精确『射』击,专门照顾那些战术动作规范的武装分子和正规军士兵。

    五点钟方向,三个正规军士兵『操』着枪支,甫自冲出屋门,身子抖缩几下,便即栽倒,中弹部位不是胸膛就是头部。

    一阵迅速、精确的火力反制后,武装分子伤亡十多人,阵脚开始大『乱』,一个个心胆俱寒,四散溃退。正规军士兵慌忙指挥他们寻找掩体。

    “龟孙子,纠缠不休,老子现在就灭了你们。”邓安国放下81-1步枪,从座位底下扯出战术背囊,掏出马伟正遗留给他的两封信,往一脸『惑』然的徐帮成怀里一塞,急躁地道:”如果我万一回不来的话,这信就拜托你替骏马寄回山东去,听到了吗?”

    “副连长,你这是…”徐帮成满头雾水,搞不清邓安国这个举动是何用意。

    “小邓,你要干什么?”杨志新刚为陆大伟处理完伤口,茫然地问。

    杨志新当然不清楚,邓安国在怒极生狂之下,断然下定决心痛饮敌人鲜血,为光荣牺牲和负伤的弟兄报仇雪恨。

    把背囊背在背上,邓安国悲愤填膺地道:”老杨,我现在下去跟他们拼命,你赶紧带着弟兄们撤离”

    “不行,你得按命令撤离。”杨志新很不赞同邓安国的举措。

    把81-1步枪吊挂在胸前,邓安国急躁地道:”连民兵都在攻击我们,看起来,越军已经动用了旗下所有的武装力量来追杀我们。我现在滑降下去拖住这个村庄里的民兵,扰『乱』越军的注意力,你们抓紧时间撤离。”

    杨志新心知肚明,邓安国已然决定只身与敌人周旋,掩护大家顺利撤回国境线。

    邓安国铁肩担道义,颇令戎马多年的杨志新感怀至深,但他不能忍心让邓安国单独去为大家拼命,当下阻止道:”不行,上级命令我们完成任务后立即撤离,你这样做是擅自行动,是有违军令的”。

    “你就说我为了打掩护,撤不下来。”邓安国不耐其烦地道:”好了,你别婆婆妈妈的,不把这些龟孙子拖住,我们谁都别想走。现在你和赵部长用火力掩护我。”

    “老周,还有多久才到国境线?”杨志新见邓安国心意已决,自知无力阻止,只得默许。

    “最多还有半个钟头。”老周大声回答。

    杨志新诚挚地对邓安国说道:”还是让我留下来跟敌人周旋吧!”

    邓安国绝决地道:”不行,只能由我来。你是侦察一连的第一军事主官,弟兄们不能没有你,我只善于单干,带兵那一套跟你差得太远。”

    邓安国从座位底下扯出一捆尼龙粗滑绳,把一头固定好,粗略察看了一下村庄北头,然后左手指着村北的一栋两层高的吊脚竹木楼,向驾驶舱的老周喊道:”老周,现在往村北靠拢,尽可能飞得低一点。”

    “好,你自己小心。”老周一推『操』纵杆,机头下俯,一踏方向舵,掉转方向,便即向村庄北头俯冲而去。

    这当儿,邓安国右手攥着尼龙滑绳,两眼死盯着村子北头那栋两层高的吊角竹木楼,那是村里最为高大的建筑物。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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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7-8-4 17:35 | 显示全部楼层
    步步杀机(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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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邓安国襟怀坦『荡』,义薄天云,让林平、陆大伟、徐帮成肃然起敬。

    徐帮成强忍着.痛苦,抢过陆大伟的81-1步枪。然后趴在舱门左侧,卧姿据枪,俯角『射』击,为邓安国滑降提供火力掩护。

    赵部长和杨志新则分别蹲身在机舱左边舱门两侧,各自『操』着枪支,严陈以待。

    邓安国再次瞻仰马伟正的遗体,向亲爱的战友和兄弟最后告别。

    直升机已飞到村子北头。

    徐帮成大声喊道:”副连长,准备滑降。”

    邓安国急敛心神,果断抓起尼龙滑绳往舱外一抛,望着杨志新喊道:”我一着地,你们就赶快飞走,有什么后果的话,全由我一个人承担。”

    杨志新扭过头来,热泪盈眶地凝视着邓安国,目光充满着敬重和信心。

    直升机在三十米左右的空中悬停。机腹下面是那栋两层高的吊脚竹木楼。

    邓安国从座位旁边拖过一具74式轻型单兵喷火器,抛向竹木楼屋顶。喷火器在空中跳跃着跟头,落到屋顶上,顺着倾斜的屋面滑落到了楼下,也不知道有没有摔坏。邓安国扭头对旁边的徐帮成叮嘱道:”我一着地,你马上收回绳索,速度要快,听见了吗?”

    徐帮成点了点头,豪迈地道:”侦察兵出击,履险如夷。”

    “侦察兵出击,履险如夷。”邓安国说完,左手抓紧滑绳,背朝舱外,一蹬机舱门沿,纵力扑出机舱。这一次,他釆用的是技术难度较低的急速坐式滑降。

    身形轻灵,动若惊鸿。

    邓安国顺着绳索往下滑降,防滑手套与绳索发生剧烈摩擦,焦臭四散。

    呼呼之声,连绵不绝。

    耳边冷风飒然,脚下的吊脚竹木楼朝邓安国猛撞而来。

    子弹伴着啾啾之声,擦过他那流畅而轻灵的身姿,弹头带起的气浪刮得他脸颊生疼无比。

    吊脚竹木楼后边有一大块园圃,开满了绚丽的油菜花。其间有两名劳作的『妇』女和一名正规军士兵。现在,他们都举着枪支,向沿着绳索滑降的邓安国『射』击。

    “哒…哒…哒…”

    徐帮成的81-1突击步枪发出了连声渴望战斗的清鸣,为那些妄想索取邓安国生命的角『色』奏响了一曲生命终结的挽歌。

    “哇…呜…哎唷…”

    惨曝悲嚎,凄绝尘寰。

    两个女武装分子狂喷血箭,打着旋子摔倒在油菜花上面。鲜血染得油菜花红不棱登,娇艳无比中更透出一种冷艳,邪异的气息。

    那名正规军士兵胸口炸开两个血洞,四仰八叉地摔倒在油菜花上。鲜血染红了他身上的『迷』彩短袖衫,头上没有戴军帽,『露』在外面的脸蛋上虽浮出死灰,但挂满了稚气,显然是个十五六岁的少年兵。

    下滑…再下滑…

    又有一颗子弹刺溜儿地擦过邓安国肩头,灼热的弹头烫得他衣襟直冒青烟。子弹来自他身后七点钟位置。

    机舱左边,杨志新『操』起mk-19榴弹机枪,略微感知弹着点后,一发高爆弹夹风带火地挣脱枪管束缚,狠狠扑向那个从背后偷袭邓安国的敌人。

    高爆弹释放出摧枯拉朽般的气浪,硬生生地将那个向邓安国开枪的民兵掀离地面,在空中翻着跟头,旋即被高速散『射』的碎片大卸八块。

    这时,邓安国已经距离吊脚竹木楼顶不足两米之高。

    邓安国双手一松,身子凌空向下翻转,来了一个空心筋斗,四肢蜷缩成一团,急速坠落屋顶。

    不料木楼屋面铺盖着茅草,邓安国纵然施出少林柔骨功,腰部四肢蜷曲,缩成球状,化解了大部分下坠的重力,可细竹杆做的屋顶支架却无法与之抗衡。

    喀嚓嚓的连声脆响之中,邓安国的身子硬是将木楼屋面砸穿一个大窟窿,扑通一声,落到屋内的楼板上。

    皮球似的身体甫一接触地面,邓安国纵力一滚,愣是把坠地的势能转化为动能向前滚动,这样不但有效减小身体同大地的接触面积,消卸掉部分重力作用,更能够令屋内的敌人猝不及防,一时无法做出反应。

    邓安国在楼板上连续滚动,直到身体撞到墙壁上才停下来,除了四肢百骸酸软发痳,头晕目眩外,其余部位并无摔伤迹象。

    屋内光线暗淡,邓安国岂敢怠忽,立马变成跪姿,81-1步枪抵肩,下意识地闲上主眼,左眼观察敌情,瞥见屋内有两条精瘦人影闪了两闪。

    不好,有敌情威胁。

    意念闪电般划过大脑,他条件反『射』地一个侧滚翻,躲进一张木桌下面。右手电般自腰间抽出五四手枪,顺势往大腿部一擦,快速拉动套筒从而完成单手上膛。

    拔枪在手,他已然在瞬时内适应屋内光线,主眼倏然睁开,瞬间锁定其中一条手持ak-47冲锋枪的人影,『射』出两颗愤怒的子弹。

    凄厉惨呼声中,那条人影手足舞蹈地摔向一边,另一条身材瘦高的人影闪身躲到家具后面。

    邓安国右手摆动枪口指向,急促『射』击,子弹追着敌人闪避动作的轨迹,打在木板墙壁上,木屑四溅,留下几个弹洞。

    撞针空击枪膛,子弹告罄。

    邓安国扔掉空枪,右手抄起用战术枪背带吊在胸前的81-1突击步枪,枪托顶实肩窝,左手抓住木桌一只脚,纵力将其掀翻,充当掩蔽物。

    砰砰枪声过处,子弹敲打在桌面上,掀下一块块木屑。

    邓安国蜷缩在桌背面,从右侧探出枪管,三发短点『射』。打完之后,赶紧缩回来。此时,他确定敌人在右前方的衣柜后面,使用的武器是手枪。

    敌人开完两枪后,便即缩回掩体。邓安国右手举起步枪,架在桌面边沿上,五发长点『射』。打完之后,立刻收回枪支,直待对方开枪还击。边跟敌人展开拉锯式的对『射』,边默数着敌人弹匣里的弹『药』。

    当敌人开完第七枪时,邓安国纵身跃出掩体,一个前滚翻,利索地跪姿据枪,五发长点『射』,富有节奏感的枪声为敌人奏出一曲凄美的挽歌。

    衣柜四分五裂,一条瘦高人影惨叫两声,倒在楼板上,四肢抽缩一阵,便即寂然不动。

    邓安国长吁一口气,原地跪姿据枪,凝神警戒四周可能出现的敌情。

    哇哇啼哭声,倏然传入耳鼓。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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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7-8-4 17:40 | 显示全部楼层
    第六章 一个人的战争(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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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心弦一震,邓安国听声辨位,哭声是传自于对面墙角里。

    甩头驱散眩晕感,邓安国循声搜视,只见角落里蜷缩着一个女人,怀里搂抱着一个呱呱直叫的婴孩。

    屋内光线异常昏暗,那女人抬头看着正抵肩据枪,弯腰向她『逼』近的邓安国,生硬地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脸。

    邓安国怔愕一下,还了一个异常干涩的微笑。

    他一瞥之间,竟然察觉到那女人眼神诡怪,暗藏杀机,脸上隐隐地闪『露』出怨毒之『色』。

    邓安国不『露』声『色』,慢慢地把步枪放低,枪口从女人身上移开。

    女人低下头去轻轻地拍着怀里的婴孩,『吟』唱着小曲,哄着正扯着娇嫩嗓子啼哭的婴孩。

    邓安国见女人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儿,便不动声『色』地站在她跟前,两眼余光警视着房间四周。

    偌大的一间屋子里,除了两具血肉模糊的越军尸体外,就只有一张铺满稻草和烂麻布口袋的竹床、几样破旧不堪的桌椅、一张儿童用的小摇车和一台被子弹大卸八块的衣柜,如此而已,寒碜并彰显着房屋主人的极度贫困。

    这当儿,那个女人十分深情地亲吻了一下婴孩,便慢慢站将起来,缓步挪到摇车跟前,轻轻地将婴孩放进里面,然后抬起头冲邓安国来了一个古怪的微笑。

    邓安国表情僵硬,木然看着她,右手上的81-1突击步枪垂向地面,全然放松警戒。

    耳际里,马达的轰鸣声渐行渐远,直至消逝,急骤而激烈的枪声也跟着稀落下来。

    杨志新一行显然已经摆脱敌人的纠缠,正在飞往国境线。

    邓安国松了口气,预料敌人很快便会包围这座竹木楼,一场恶战在所难免。

    他心下一横,扭头转身,便即走往楼梯口。甫一走出五步之远,电掣停身,右手反手开枪。

    砰的一声枪响,那女人眉心标『射』出一股红白相间的黏『液』,血葫芦似的脑壳摇了两摇,颓然栽倒于地,右手上的柯尔特1911a1手枪,摔出老远。

    原来,那女人之所以强扮出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是为了『迷』『惑』邓安国,从而使其放松警惕,佯装往摇车里放婴孩,实际上是自其间取武器,继而从背后偷袭。然而,她这点鬼蜮伎俩怎么能糊弄得过邓安国的火眼金睛呢?

    那女人居然想乘邓安国不备之际,悄悄掏枪从背后偷袭,可惜她太爱耍小聪明了,这回又找错了对象,落得这个惨厉的下场一点也不奇怪。五年前的那一场惊心动魄的大血战使邓安国设身处地的领教到越南人偷机『摸』狗,暗箭伤人的鬼蜮技俩,当年跟他的至交好友方排长惨遭乔装老百姓的越军特工冷枪暗算而牺牲的惨痛教训至今还记忆犹新,他发誓只要两国还在交兵,他不会放松对越南任何一个人的敌意,那怕还是不懂事的孩子。因此,他刚才早就料定只要他一转身,越南女人必然会在身后搞小动作。

    邓安国的耳朵里灌满了摇车里那婴孩的哭啼声,越南女人的尸体直挺挺的摆在他面前,脑浆和着血『液』,还有碎烂的骨碴就如同稀烂的柿子一般的溅得满地都是,面目全非,已经无法看清她怨毒和仇恨的表情,血水流到洗得发白,补了好几块疤的花白上衣上立刻就干涸成紫褐『色』的血块。

    他耳朵里灌满了婴孩的哭啼声,眼前直挺挺地躺着女人的尸体,脑浆搅拌着血『液』、『毛』发、骨碴、肉糜……如浆糊一样流得满地都是,而血水流到花布上衣上面,渐渐涸成紫褐『色』的血块,看上去好不恶心。

    邓安国观察了一下两具越军的尸身。身材瘦高的越军估计是个班长,可能还是那女人的丈夫。最先被击毙的越军使用的武器是ak-47冲锋枪,应该是个士兵。

    摇车里的婴孩还在声嘶力竭地啼哭。

    邓安国顿生恻隐之心,看着哭得摧心剖肝的婴孩,不禁黯然神伤。

    极度残酷的现实扭曲了人『性』,生存还是毁灭,取决于手段的狠毒与残忍,这就是战争,这就是军人的无奈,这就是军人的悲哀。

    为了消灭敌人,保存自己,他必须在杀伐屠戮中牺牲自己的人『性』。

    他虽然很是同情摇车里的小生命,但并没有对杀死他全家而愧悔,因为这是你死我活的杀戮战场,是溅血残命的血火地狱,容不得那怕半毫心慈手软。

    俄顷,邓安国回过神来,跺了跺脚,捡起两支柯尔特1911a1手枪『插』进两边肋间的战术枪套里,从瘦高个越军的尸身上搜出五个弹匣,寻回自己的五四手枪,换上弹匣,头也不回地离去。

    邓安国甫一到楼下,就听得屋外脚步声频传。声音虽低,但步速富有规律『性』。人数应该有三人。

    迅速环视四周,邓安国闪身隐藏在一口大箱子后面,把81-1突击步枪甩到腰侧,抽出柯尔特手枪,蜷局着身子,压低呼吸,静待敌情变化。

    脚步声在竹木楼前消失,片刻之后,一支ak-47冲锋枪将屋门顶开一条缝。竹木楼外,三名越军士兵闪到门口两边,警惕地探察一阵,没有发现异状,便即推开门。

    一名脸上有刀疤的越军对两个同伙叫道:”你们先进去看看。”两个同伴相顾一眼,迟迟不动。

    越军班副越军冲其中之一,命令道:”严松,你去。”

    叫严松的越军怏然道:”副班长,怎么叫我一个人进去。”

    越军班副班副嗔道:”叫你去你就去,少他妈罗嗦。”

    严松没有戴军帽,剃着光头,一张稚气的脸庞上满是悚惕和惶恐之『色』。他嘴里嘀咕了两句,把脑袋探进屋门去查探。

    屋内空空如也,只有楼上婴孩撕心裂肺的啼哭声。

    “别磨蹭了,进去看看。”越军班副催促了一句。

    严松无可奈何,只得硬着头皮跨进屋内,然后抵肩据枪,探头探脑,东张西望。他看上去不过十五六岁,应该是个孩子。

    邓安国隐藏在大木箱后面,窥视着他。

    严松诚惶诚恐地查看一阵后,凑到木梯边上,据枪指着二楼楼梯口,朝楼上喊道:”班长…班长…我是严松…你在吗?”

    连喊三声,无人应承,严松觉察到有些不大对劲,不由得激灵灵地打了两个寒噤。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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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7-8-4 18:49 | 显示全部楼层
    一个人的战争(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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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时候,越军班副与另一名越军大大咧咧地跨进屋内。

    严松回头望了他们一眼,惶悚地道:”副班长,会不会出事了?怎么班长和他弟弟一点反应都没有?会不会遭了那中国兵的毒手?”

    越军班副班副摇头道:”不可能,他女儿还在哭,可能是去追那个中国兵去了。”

    另一名越军道:”应该不会,如果班长去追那个中国兵的话,嫂子应该还在,可现在连一点儿回应都没有。”

    严松脸『色』刷地变白,惶恐地道:”那个中国兵会不会杀死班长全家后逃走了?”越军班副哆嗦了一下,嗔道:”别胡说,他们的女儿还在哭。”

    “我们先上去看看再说。”另一名越军在楼梯边侧身,右手持枪,准备拾梯上楼。

    “好,你先上去看看,我和严松掩护。”越军班副说完和严松在楼梯两旁跪姿据枪,两支枪一左一右,枪口遥指二楼楼梯口。

    倏然之间,一个像是传自于地狱的冰冷声音道:”去地狱见你们班长吧。”

    越军们心头狂骇,侧目一瞧,暗角里飙出一条瘦削人影。

    越军们心知死神驾临,一愣之后,急忙调转枪口指向。

    殊不知,他们的食指压在扳机上尚不及加力。那条人影便旋风也似的刮近前来。砰砰两声脆亮枪响,喀嚓一声骨骼碎响,几乎同时响起,常人根本难以分出先后。

    但见一支ak-47冲锋枪飞撞到墙壁上,接着落到地面上,枪把上还连带着一只血淋淋的手掌。

    伴随着连声扑腾,三个越军颓然倒地。

    越军班副班副在地上翻腾打滚,发出杀猪似的惨嚎。

    严松和另一名越军四仰八叉地躺在楼梯边上,眉心尽皆血洞大开,脑浆夹着血『液』涂染得一地花不棱登。

    诚然,前来向他们索魂夺命的人影就是魔鬼刺客。

    邓安国眼神凶悍,面『色』寒峭,全身散发出.蚀骨的寒气。

    他右手擎着枪口冒烟的柯尔特手枪,左手提着军用大砍刀,刀刃上滚滴着血珠子。宛若地狱使者的模样,颇令人望而起栗。

    越军班副满地打滚,鲜血溅到地上沾湿尘土,随着他身子翻滚敷得他上身的『迷』彩短袖,下身的草绿『色』军裤殷红斑斑。

    只见他脸『色』惨白,五官抽缩,左手手掌捂着右手手腕,鲜血不断挤出五指指缝。

    邓安国甩掉沾附在砍刀上的血珠,『插』回刀鞘,而后提着手枪,欺至越军班副跟前,蹲下身子,冷然道:”村子里驻有多少士兵?附近有没有军火仓?”

    越军班副强忍剧痛,停止挣扎,双眼暴瞪,怒视着邓安国,嘴唇翕动两下,恶狠狠地道:”中国杂种,去你妈的,你不得好死。”

    居然是一口流利的普通话。

    邓安国怦然心惊,纳罕道:”你他妈的怎么会说中国话?而且说得这么流利,你是不是去过中国?你是不是中国人?”

    越军班副蜷曲着身子,双眼紧闭,嘴里一个劲儿地呻『吟』着,对邓安国不予理采,态度甚是强硬。邓安国怒声喝问:”你是不是中国人?”

    越军班副恍若未闻。

    邓安国不禁怒火上冲,站起身来,狠狠地赏了越军班副一脚,怒目切齿地骂道:”少他妈给老子装哑巴,信不信老子割下你的烂舌头让你成真哑巴。”

    越军班副睁开双眼,眼珠隐现血丝,仍然对邓安国怒目而视,默不作声。

    邓安国『插』回手枪,抽出81刺刀,在越军班副面前晃了两晃,寒声道:”你究竟是不是中国人?”

    锋利刀尖衬着邓安国的酷寒眼神,无情地『逼』迫着越军班副的豪胆。越军班副不禁哆嗦两下,额头上扑簌簌地滚着冷汗珠子。

    愕愣一下,越军班副『色』厉内荏地道:”是的,我是出生在中国,那又怎么样?”

    寒气『逼』人的刀尖往越军班副咽喉处一送,邓安国冷厉地道:”老子问你,你是不是中国人?”

    越军班副激灵了一下,面『色』怒毒,暴躁地道:”老子是在中国出生并长大,但不是你们中国人。”

    邓安国缩回刺刀,冷笑道:”幸亏你不是中国人,否则老子马上就将你当汉『奸』处置,把你剜心挖腑。”

    习惯地抿了抿嘴唇,邓安国厉声喝问道:”村里究竟有多少士兵和民兵?有多少枪支弹『药』?“

    越军班副怒瞪着邓安国,嘴鼻呼吸急促,缄口不语。

    “老子在问你话,你听见没有?”邓安国又用刺刀在他面前晃了晃。

    越军班副呼吸非常急促,发指眦裂地道:”中国杂种,你杀了我们班长的全家,你不得好死。”

    “那是他们自己找死,怨不得老子。”邓安国不以为然地道:”老子本来不想多杀人,但是你们这些贱骨头却苦苦相『逼』,咎由自取。”

    越军班副两眼变得血红,抗声道:”中国杂种,有种你就开枪吧!老子不怕你。”

    “中国杂种。”这四个字有如一把刺刀狠狠削剐着邓安国的民族自尊心,凌辱着他的爱国情『操』。

    邓安国怒火上冒,目眦欲裂道:”『操』你妈,你别『逼』老子对你痛施辣手。”

    “有种你就杀了我,你这禽兽不如的中国杂种。”

    “你以为我不敢。”

    “你杀了我们这么多弟兄,我们的军队是不会放过你的,你死定了,中国杂种。”

    此时,村子里静得出奇,除了几条瘦不拉叽的看家狗外,不见一个人影。

    邓安国蓦然一怔,感觉到很不对劲,暗忖:怎么只有三个越军来搜索自己?刚才那些民兵都到那里去了?

    照样说自己形单影只,他们人多势众,这会儿应该包围这栋竹木搂才对。为何他们都消失不见了?是在适才的激战中深受自己和弟兄们的威慑而躲起来了吗?

    四到八处,万簌无声,此种异乎寻常的冷寂偏生令人邓安国心头不安。

    直觉告知邓安国,更大的血战即将爆发。

    此刻,越军班副几乎把邓安国的十八代祖宗都骂了个遍。

    邓安国急敛心神,目光带煞地迫视着越军班副,狠厉地道:”你他妈的真想找死。”

    自打双手沾上血腥的那一天起,邓安国就『性』情巨变,不再像军校生时代那样温文尔雅,代之以狂躁和暴烈。虽然在西欧留学多年,象牙塔生活让他返朴归真,但只要外界因素一刺激,狂暴『性』情便即复原。此番,他更被既臭又硬的越军班副激得勃然大怒,右手一抡,刺刀斜砍越军班副的颈左侧。

    越军班副自知『性』命休矣,索『性』坐起上身,挺胸昂首,双眼紧锁,俨然一副从容就义的架势。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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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7-8-4 18:58 | 显示全部楼层
     一个人的战争(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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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眼看他的颈动脉便要被刀锋切断,狂喷鲜血而死了。那知,邓安国挥出的刀锋在触到他皮肉的电光石火间,缩了回去,暗叫道:”靠,真是一块硬骨头。”

    越军班副面对死亡威胁夷然不惧的硬骨头精神,颇令邓安国叹服,但也激将起邓安国的暴虐欲念。

    越军班副倏地睁眼,瞥见邓安国已收回方才斜砍自己脖颈的刺刀,正目光带煞地盯着自己,当下倒抽一口凉气,黄豆大的冷汗珠子自额头扑簌簌地往下滴。

    惊魂甫定,越军班副便不识好歹地道:”怎么了?中国杂种,有种你就杀了我。难道你心虚了,害怕了吗?”

    邓安国早被激得怒火中烧,恨不得立刻将这既臭又硬的家伙凌迟碎剐,之所以一再忍耐克制,一是顾及自己军人身份,不可残杀俘虏,二是想从这厮嘴里撬出一些东西来,以便接下来在敌后实施一系列报复『性』的破坏活动。

    邓安国强行憋气,冷若冰霜地道:”龟孙子,你有种,老子佩服你,今天姑且就放你一马。”

    越军班副认定邓安国是个杀人不眨眼的屠夫,当然不敢轻信其言,可求生的本能还是渐渐盖过寻死的欲念。

    邓安国冷哂一笑,凛然道:”不过你得老实交待我的问题。一、村里有多少士兵和民兵?二、就近有多少驻军或者军事基地?三、就近的军火仓在什么位置?”

    顿了顿,他凛凛地道:”这三个问题你必须待,否则的话…哼。”

    邓安国说完,用刺刀指了一下旁近的两具尸体。

    嗡嗡之声,不绝于耳。

    苍蝇爬满了两具尸体,地上的血浆也干涸成紫褐『色』血块。

    邓安国挥舞了一下刀锋,大群苍蝇受惊之下作鸟兽散,黑压压地在空中盘旋轰鸣一下,便即落回继续争抢着这顿美食。

    越军班副的情绪终于绝望。邓安国所提的问题,他压根儿不敢交待,一是慑于军规森严酷毒,二是就算老实交待最后也难免一死。因为他觉得邓安国获得情报后,便会反把,立即杀他。于是,他决计赶鸭子上架,硬撑到底。

    邓安国习惯地一抿嘴唇,再次厉声『逼』问道:”老子再问你一遍,就近的地区有多少驻军?有没有军事基地?有没有军火仓?”

    越军班副怒目而视,呼吸粗重却一声不吭。

    “你到底说不说?”邓安国厉吼着,刺刀往越军班副脖子上一架,像是在给这块刀俎上的鱼肉下最后通牒。

    越军班副怒目喷火,青筋暴突,咬牙挫齿地吼道:”中国杂种,有本事你就杀了我,想要我出卖集团和军队的利益,你是痴心妄想,白日做梦。”

    “混账东西,敬酒不吃吃罚酒,你不是嘴巴和骨头都很硬吗?老子今天倒要看看你的嘴巴和骨头究竟硬到了何种程度?”邓安国被食古不化,负隅顽抗的家伙给彻底激怒,忍无可忍便决计对其釆取严刑『逼』供。

    越军班副猛地张嘴,一大口唾沫吐向邓安国脸庞,似乎在有意激怒邓安国对他痛下杀手。

    邓安国闪身躲过越军班副吐出的唾沫,酷生生地道:”贱骨头,想激怒老子落个痛快的死法对不对?告诉你,老子偏生让你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说话间,他收回刺刀,从急救包里掏出一个涨鼓鼓的塑料口袋来。

    青筋在脖子间不停地蠕动着,越军班副两只血眼诧愕地盯着邓安国手里的塑料袋。他当真闹不清邓安国接下来要用何种手段来整治自己?

    手里的塑料袋凑近越军班副眼前晃了晃,邓安国皮笑肉不笑地道:”老子今天不妨就拿你来腌制人肉。”

    邓安国竟然从塑料袋里掏出一大把白『色』颗粒来。那是他专门为野外生存而准备的食盐,如今却要用作严刑『逼』供的刑具,当真是别出心裁。

    老山攻防战期间,战友兄弟们用鲜血和生命提醒了邓安国,对敌人心慈手软就等同于对自己和战友兄弟的凶狠残忍。所以邓安国曾对天起誓,只要是在战场上,只要是面对干戈相向的敌人,他断然不会手下留情,那怕是对敌人采取最极端的手段。

    眼下,越军班副不断骂他:”中国杂种。”严重挫伤了他的民族自尊心,使他再也抑制不住窝在心底的酷虐欲念。

    邓安国狠下心肠,蹲下身子,左手立掌如刀,狠狠砍在越军班副的左手腕上。越军班副左手一阵麻痛,邓安国乘机左手一伸,抓起他的断手。手掌被锋锐的刺刀削掉了,断口平滑而齐整,能清楚地看得见白森森的骨头上沾附着缕缕血丝,还有几根尚裹在皮肉里微微跳动的血筋。

    越军班副望着邓安国那酷厉的眼神,自知不妙,便想鼓足勇气作垂死挣扎。不料,邓安国右手如电掣般将白盐全部按到了他的伤口上,顺势『揉』搓了两下,便即一个后滚翻,弹身而起,欣赏自己的杰作。

    越军班副不知好歹,终于惹恼邓安国对他痛施辣手。当下便尝到了活人不堪忍受的.痛苦。试想一下,一大把白盐洒到伤口里是什么样的滋味?

    那种感觉真不啻于用一把钢刷在皮肉上来回地刷,更如同一根烧红了的烙铁在周身来回滚烫。

    越军班副顿时如同杀猪一般惨嚎起来,似同发了失心疯一样在地上打滚。邓安国眉头轻蹙,冷然看着越军班副痛不欲生的惨样,寒声道:”怎么样?这种感觉还不错吧?”

    越军班副肢体猛烈抽缩,面『色』骤变成青灰,两眼红里透灰,毫无生气,嘴唇泛出紫乌,咬牙切齿地骂道:”中国杂种,天打雷劈的畜牲,禽兽不如的东西,有种你就杀了我”。

    邓安国深知越军班副不堪忍受这种残酷折磨,想激怒自己赶快杀死他,以便落个痛快的死法。心下便不在意那些不堪入耳的市井污言秽语,只是冷若冰霜地道:”不想多吃苦头就老实交待刚才的问题。”

    越军班副嘴里鼻里喘着粗气,撕心裂肺地道:”中国杂种,老子怕你就不是个军人。”

    “你也算是个军人。”邓安国哂然一笑,右手在衣襟上擦拭着满手的血污,冷厉地道:”贱骨头,老子好生劝你合作一点,据实交待问题,你却如此浅薄,如此不可理喻。”

    抿了抿嘴唇,邓安国狠狠地道:”像你这样的人应该怎样去改变?啊?你说啊?”

    咬了咬牙,他阴沉地道:”没办法,就只有让你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越军班副孱弱的身子抖缩了两下,咬着牙骂道:”中国杂种,你别得意,我们的民兵已经包围了这栋竹木楼,等我们大部队到了,你就死定了。”

    话声甫落,他干咳几声,嘴巴鼻孔里喘出的气息渐渐微弱,目光也随之而暗淡得可怕。看来他已是气息奄奄,行将就木。

    连毒刑拷打都不怕,确实有股百折不挠的硬汉气魄。邓安国不由得对越军班副一身傲骨钦佩之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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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7-8-4 19:48 | 显示全部楼层
     一个人的战争(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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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突然之间,邓安国的太阳『穴』开始狂跳,后背一阵发紧,心脏抽搐了一下,呼吸极为不畅,四周的空气一齐朝他挤压过,有种大敌当前,血『色』将至的感觉。

    邓安国甫始意识到有敌情正在悄然『逼』近,便听到哒哒哒的枪声破空而起,一梭子弹狠狠地扑到门板上,削刮得木屑纷飞。

    “『操』他妈。”

    邓安国赶紧抛下越军班副,俯身捡起两支ak-47冲锋枪,左右手各持一支,而后弯腰凑近窗户跟前。

    蹲下身子,他隐蔽在窗口左侧,用枪管轻轻撑开窗门,慢慢地探头,察看外面的敌情。

    一瞥眼间,他看到有无数个衣衫褴褛,手持ak-47冲锋枪的武装人员,在几名正规军士兵的指挥下,正悍不畏死地迫近前来,妄图包围这栋竹木搂,诛灭或者活捉邓安国。

    原来杨志新一行飞离村庄后,那个越军班副得知有一个中国兵从直升机上滑降,落到村北班长家的竹木楼里,当即便组织村里的民兵一齐涌向村北。由于无法确定班长是否安好,他只得命令民兵们先隐蔽在竹木楼周围按兵不动,自己则率两个正规军士兵『摸』到竹木楼里打探虚实。不料,刚一闯进竹木楼便被邓安国逮了当着。接着被邓安国折磨得死去活来。外面的民兵们见他和两名同伴多久没有出来,而他的咒骂和惨叫声却不断传入人们耳鼓。几余几名正规军士兵料定副班长已然遭到不测,便按捺不住,指挥民兵们一拥而上,包围竹木楼,然后冲进去消灭中国兵。

    武装分子尽皆打着长点『射』和泼水似的连发扫『射』,竹木楼墙壁被密如飞蝗的子弹打得烟尘滚滚,碴屑纷飞,那扇木门更是千疮百孔。

    霎时间,哒哒哒的枪声密集若爆豆,山野荒村的冷寂再次被撕得粉碎。

    跳弹在欢快地蹦蹿,流弹在舒畅地跳跃。

    武装分子大都是些没多大战斗力的民兵,对他们大开杀戒,邓安国真是于心不忍,可是他们却满怀仇恨,疯狂扑将上来。

    要么狠下心肠,大开杀戒。要么坐以待毙,任人宰割。

    百感交集之下,邓安国蜷伏在窗户下面,强行按压住杀机,用半生不熟的当地话大声喊道:”你们不要去为你们的最高当局充当炮灰了,他们一心只想称霸,你们的死活他们根本不关心,你们……”

    话还未说完,啾啾啾的尖厉啸音中,一梭子弹夹风带火地扑来,他赶紧低头缩身,子弹打在木板墙壁上,溅起无数块木屑,其中一发流弹擦过他脸颊,灼热的气浪烫得他肌肉痛如火炙。

    一个肩扛上士军衔的正规军『操』着冲锋枪,边打着五发一组的长点『射』,边扯破嗓门喊道:”大家别听他的鬼话,他是杀了我们很多同胞,是个恶魔,刽子手,一定要把他碎尸万断,为死去的同胞报仇。”

    武装分子在那些正规军士兵的鼓动下,面对邓安国的严正警告,充耳不闻,一股脑儿地朝竹木楼开枪『射』击,并不顾死活地冲了上去。

    邓安国刚想抬头,一梭子弹便打在窗框上,掀起一块块木屑,『逼』得他赶紧缩了回去。

    咬了咬牙,他强忍怒火,扯大嗓门,向那些武装分子发出警告,非但不起丝毫作用,反而招致更加密集的弹雨。

    那些头脑简单,愚昧麻木的民兵根本听不进去,他的警告完全成了耳边风。

    又狠狠地咬了咬牙,邓安国再一次强迫自己憋住怒气,按下越发越炽烈的杀机,声如裂帛般地吼道:”老子现在不想滥杀无辜,你们他妈的不要『逼』得老子太急,惹急了老子,小心杀你们个鸡犬不留。”

    他连喊数遍,嗓子都沙哑了,那武装分子却充耳不闻,一边连发扫『射』,一边鼓噪着发起冲锋。窗户被弹雨摧残得稀巴烂,周遭墙壁遍布弹洞。

    “投降吧!中国杂种。”

    本来已被邓安国残虐得气若游丝的越军班副,在这个时候,竟然忘却了生撕活裂般的.痛苦,他狂笑着,向邓安国吼道:”中国杂种,你已经陷进了我们人民军和民兵的包围圈,你跑不了的,赶快放下武器投降吧,不然的话,等援军一到,非把你这畜牲千刀万剐不可。”

    “闭上你的臭嘴,惹急了老子,小心你的脑袋。”

    面对着越南民兵的苦苦相『逼』,邓安国早已是怒气难忍,经那越军班副用不堪入耳的言语一激,怒火腾地一下窜到脑门,只见他脖间青筋暴『露』,脸颊上的肌肉剧然地抽搐,双眼更迸『射』出令人可怖的煞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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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7-8-4 19:53 | 显示全部楼层
     一个人的战争(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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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武装分子得过进尺,苦苦相『逼』,已经激起他无边怒火,越军班副不停地骂他中国杂种,更是火上加油。

    那些人全然不知道,魔鬼刺客一旦被激怒,一旦大开杀戒,后果将是灾难『性』的。

    心头一横,邓安国断然决定放开手脚,与那些对他苦苦相『逼』的敌人开一场枪火派对。

    借助墙壁上的弹孔向外窥视,他看到三名武装分子各自抄着冲锋枪,一边连发扫『射』,一边『逼』近前来,三人均是直着身子,战术动作生硬之极。

    蜷局着身躯,邓安国先按兵不动,任他们尽情地挥霍弹『药』,任那瓢泼似的弹雨喷洒在墙壁上,留下密密麻麻的弹洞。

    未几,外面传来击针空撞枪膛的铮铮声,他心知肚明,敌人已经打光了弹匣里的子弹。

    暴喝一声,邓安国侧身翻起,左手捏成铁拳,猛地一拳打出,便听得喀嚓的一声大响,木板墙壁被他这一拳砸开一个大窟窿。

    右手上的ak-47冲锋枪往窟窿里一『插』,枪管伸出屋外,他毫不犹豫地扣动扳机,哒哒哒的打出一梭子弹。

    惨嚎声如杀猪一般,三名武装分子尽皆中弹,各人的胸前爆出几股血箭,身子抖缩几下,扑通扑通地栽倒在地,其中一个摔了个嘴啃泥,屁股高高撅起,肠脏混合着泥土流满一地。

    一见到伤亡,这群土鸡瓦狗便开始『乱』起阵脚来,尖呼号叫着向后溃退。几个正规军连忙指挥着这些乌合之众,贴在墙角或者趴在地上,以此为掩体,举起枪向竹木楼扫『射』,妄图以密集的火力压制邓安国。

    此时此刻,邓安国心头的杀机有如黄河溃堤,一发不可收拾。

    属于他一个人的战争终于拉开了帷幕。

    左手挥拳,嘭嘭的几拳将木板墙壁砸开两个窟窿,邓安国伏卧在地上,从这两个『射』击孔里探出枪,向敌人还击。

    一个正规军一跃起身,右手握着一颗嗤嗤冒烟的木柄手榴弹,手臂高高抡起,正要扔出去。

    邓安国网,枪口往右一摆又向上一翘,砰砰的两枪,击中那个正规军的右手臂,手榴弹掉在他脚下,仍在嗤嗤的冒白烟。

    那厮发出一声绝望的尖叫,还未得及向前鱼跃闪避,便听得轰的一声爆炸,强猛的气浪将他掀了个跟头,锋利的弹片像一双魔爪,撕烂他的军装,又在他身体抓出一条条血口子。

    一个正规军士兵从墙角后方冲出来,右手提着一挺ppk轻机枪,弯腰向前疾跑几步,利索地卧倒在地上,又利落地出枪,向邓安国进行压制『性』『射』击,同时嘶声吼叫那些趴在地上,或者龟缩在掩体里面的民兵,赶快发起冲击。

    四名武装分子听到吼声后,爬起来就向前冲,边跑边端着冲锋枪哒哒的扫『射』,子弹徒劳地打在墙壁上,窗框上,打得木屑四溅。

    一个侧身翻滚,邓安国从另一个『射』击孔里伸出枪口,砰砰的两声枪响,四个不顾死活向他冲来的敌人栽下一双,他们仰身向后倒下的时候,手里的ak-47冲锋枪仍然在哒哒哒的喷『射』弹雨。

    那个机枪手连忙嘶声喝令另外两名正拼死向前冲击的民兵趴下,然而已经来不及了,邓安国向左侧身翻滚,腾地抬起上身,右手从窗口伸出冲锋枪,打出十几发子弹,全部打在他们的身体上。

    只见他们各自抛掉兵器,惨叫着打起了旋儿,只是每一个旋转便有一大蓬血箭标『射』到空中,在夕阳残照之下,分外凄艳。

    这一刻里,那个越军班副怒目圆睁,血红眼珠欲脱眶暴出,脸颊上的肌肉剧烈抽搐,脖间的青筋股股浮胀,如一根根蠕动中的旱地蚯蚓。

    他声嘶力竭地向外面的同伙喊道:”弟兄们,他只有一个人,你们别扎堆冲锋,牢记你们的训练,呈三人一个小组的战斗队形,正面掩护,两翼包抄。”

    越军班副虽然被邓安国用酷刑折磨得半身不遂,但是意志顽强已极,竟然指挥起外面那些乌合之众展开战斗队形,从侧翼包抄邓安国。

    “火箭弹。”他撕心裂肺地吼叫:”阿林,快用火箭弹炸他,别管我,快用火箭弹,一定要炸死他。”

    “『操』你老妈,给老子闭嘴。”

    邓安国暴吼一声,抛下打空的冲锋枪,抄起另一支冲锋枪,盛怒之下,他正想转身将那班副打马蜂窝,又听得那厮撕心裂肝地喊道:”阿林,你别管我,快用火箭弹炸他……一定要炸死他。”

    心头一动,邓安国暗忖:难怪敌人没有用火箭弹和枪榴弹攻击木屋,原来他们投鼠忌器,害怕伤到自己人,这样就给老子减小了很多危险,千万不能急着打死他。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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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7-8-4 19:56 | 显示全部楼层


      一个人的战争(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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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经那班副一怂恿,外面的敌人遵照他的策略,向木屋发起进攻。几个正规军士兵打着五发长点『射』,掩护着民兵拉开散兵线,从两翼迂回包抄。

    “要跟老子玩狠的是不是?老子现在就陪你们玩。”

    怒火烧红了邓安国的双眼,烧红了邓安国的心脏,也烧红了邓安国的血『液』。

    迅速地从两具尸身上抽出五个弹匣,塞进战术背心口袋里,他抄起一支ak-47冲锋枪,低姿运动到屋间左边,铁拳猛挥,喀嚓一声大响,墙面被他砸开一个大窟窿。

    枪管往『射』击孔内一『插』,他果断扣动扳机,砰砰砰的单发速『射』声,短促而有力。

    从竹木楼左翼迂回的三名武装分子应声栽倒,在血泊中抽缩两下四肢,迅即气绝身亡,尽皆是胸膛中弹,背心的弹孔里还汨汩地冒着鲜血。

    右手抽回冲锋枪,邓安国一个侧后倒,左手反手从背后拨出柯尔特手枪,旋即侧翻身子,右肘支撑地面,左手向来方位一伸,砰砰砰的急促『射』击。

    两个民兵从门口刚一冲进屋内,尚未看清里边的情状,便被子弹点了名,一个眉心血花盛开,扑腾倒地,另一个的胸膛爆出两股血箭,栽倒在血泊里抽动着身体。

    连眼皮子也不撩一下,邓安国翻起上身,左手把柯尔特手枪重新『插』在后背的腰带上,右手『操』起ak-47冲锋枪,通过『射』击孔继续打击从左翼包抄的敌人。

    撂倒几个民兵后,邓安国抛下打空的冲锋枪,翻身而起,弯腰快速移动到窗户左侧,抄起留在那里的ak-47冲锋枪,往窗台上一架,一条火鞭横扫右翼。

    三个正兀自弯腰冲锋的敌人惨叫着,在钢铁弹雨中跳起了死亡芭蕾。

    扫倒三个敌人后,邓安国赶紧低头缩身,收回冲锋枪,啾啾啾的一拨弹雨覆盖而来,四散飞舞的碎屑物,纷纷洒洒地落在他头上,噼噼啪啪的响。

    响彻天宇的枪炮声,摧肝沥血的喊杀声,凄绝人寰的惨嗥声……似是一双恶魔的爪子把越军班副的心脏撕碎了『揉』,『揉』碎了又撕一般。

    他扯破嗓门,发出撕肝沥血的吼叫:”阿林,不要管我,快发『射』火箭弹炸他,快呀,要不然就全完了。”

    “弟兄们,快分散隐蔽,这中国杂种厉害得很,不能跟他硬拼,用手榴弹炸,快用手榴弹炸,炸死他。”

    那个机枪手自掩体里直起上身,端着ppk轻机枪扫『射』,指挥着被邓安国打得溃不成军的进攻队形。

    此时,窗户已被他打得千疮百孔,窗口周围的墙壁亦是弹痕累累,然而邓安国却高姿匍匐运动到木屋右侧门口边上,侧身蹲在门口左边。

    通过枪声和吼叫声判断出那机枪手的确切方位后,邓安国乍猛地探出身子,砰砰砰的三枪,那厮的脑袋突然爆裂,红白相间的脑血四下飞洒,一头扑倒下去,嘶吼声戛然而止,而手里那挺轻机枪还在哒哒哒的喷『射』子弹。

    将打空的冲锋枪丢到一边,邓安国伸右手从身旁的尸体上抄起一支冲锋枪,左手揪着那具尸体肩膀上的衣襟,狠力一把提了起来,然后又一把将其推出门口。

    哒哒哒的枪声密如爆豆,近十支冲锋枪一齐开火,泼水似的弹雨倾泻在那具尸体上,发出噗噗的恐怖闷响。

    血浆『乱』溅,碎肉横飞,那具尸身在须臾间变成一团血糊糊的烂肉。

    引开敌人的注意力后,邓安国又转移到窗口边上,端起冲锋枪打出一组三发短点『射』。

    一个民兵跪姿据枪,正兀自向那具尸身扫『射』,当下被邓安国打了个猝不及防,倒在了血泊中。

    在电光石火间,邓安国的枪口往右一挪。

    又一个正打得起劲的民兵一头栽下,光脚板蹬了两蹬,便一动不动了。

    邓安国神出鬼没,枪法如神,弹弹咬肉,近二十名武装分子被他报销了,其他的民兵和正规军士兵被吓得胆裂魂飞,各人心想:这太可怕了,那个中国人究竟是人还是魔鬼,这么多的人,这么多的枪,对付他一个人,竟然连他人影都没见到,伤亡就差点儿过半,实在太恐怖了。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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