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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让诗歌走进家庭生活 题记： 你若是草片， 为何总不凋零， 却比鲜花还艳？ 你若是花仙， 为何不走入飘渺， 却进驻我的心田？ …… ·1· 让诗歌走进家庭生活是很有乐趣的，我在结婚很多年之后，居然为爱人写了一首歌，叫作《平凡女孩》： 有个平凡女孩， 真的有点可爱， 她那迷人风采， 时时撞上心来。 这个平凡女孩， 好像有些憨态， 什么都说不懂， 可她比你明白。 她的模样很俊， 她的双眸流彩， 她若冲你一笑， 你的心会澎湃。 她没时髦打扮， 只是普通穿戴， 她质朴得非常浪漫， 她浪漫得非常自在。 她有很多执着， 就是没有徘徊， 她有很多困惑， 总被微笑掩盖。 你说她是女孩， 她有男人气魄， 你说她很平凡， 平凡让人崇拜。 了解我的人都说，这首歌写给爱人真的好极了。因为我的爱人是一个朴实无华的人，典型的东方传统女性。爱人也为这首歌叫好，并且她记得在这之前，还写过一首《燕归来兮》，她开玩笑说，那首燕子是不是另有所指？我们一起回忆在青年时期有没有叫燕子的女孩，但一直没有。不过，还真想找出那首诗来，诗没找到，找出来一篇散文。 燕子与翠鸟 在我们家那里有一种翠鸟极会捕鱼，因此称它“打鱼翠”。它从高处一个俯冲钻到河水里，就能衔起一条小鱼来。我也会捕鱼，用一块白色的方布覆在洗脸用的盆子上，再在方布的中心位置挖一个小洞，方布的四角系上绳子，捆住盆子，这样方布和盆子就构成了一个整体，我们叫它“鱼盆”。鱼盆实际上是个陷阱。将这个鱼盆嵌入河底，与河床平齐，就可以捕鱼了。由于“鱼盆”里放有香饵，小河鱼便会一个一个地从那个布洞钻到盆里去，估计香饵快被吃光时，我就下河去，一手按住布洞，一手端起盆来，所有的鱼儿便被诱捕了——你看，这是一件多么有趣的事情！一天，我刚刚把鱼盆嵌入河底，走上岸来，就看见盆面上晃动着斑斑点点，那是鱼儿来觅食了，今天的鱼儿真多呀！我的心兴奋得乱蹦乱跳起来。 一只翠鸟带着骄小而美丽的身子和扑通的落水声一起刹进河水里，一个转身，就把一条小鱼请到空中来，迅速又在岸边的木子树上站住脚跟，然后点了几下头，那条小鱼就钻进它的肚子里去了。同时，我也清楚地望见，我的鱼盆边上的斑斑点点全都散去了，再也看不到半点踪影，鱼被翠鸟惊走了。 翠鸟是我的敌人，或者说是对手，我毫不迟疑地捡起一块石头，向树上砸去，翠鸟飞走了。非常好，在我放置鱼盆的周围河岸上再也没有可供翠鸟落脚的树木了。不过，刚才翠鸟的动作确实大了些，惊走了鱼群。经验告诉我，要等到受惊的鱼群再次聚到盆边上，需要相当长的时间。我恨死了那只翠鸟，连同那棵木子树，因为它不该为翠鸟提供了向下俯冲的高度。不过木子树的繁茂枝叶能给我带来一片荫凉，我就在这棵树下乘凉，诱捕一个夏季的河鱼。但是我有点聪明过了头，居然像诱捕河鱼一样，想着法子哄骗父亲砍掉了那棵木子树，这下我吃了大亏了，虽然翠鸟无处落脚，我也没地方乘凉了。 燕子就好多了。大家都说燕子是吃泥巴的，不与我争抢河鱼。只有少数人说燕子不吃泥巴只吃虫，但没有人相信。不管是吃泥巴也好，吃虫子也好，反正大家都说燕子是益鸟，是人类的朋友，所以我特爱燕子。一有燕子飞到我家门前，就立即趋之捕之，然不可得。于是大人们就叫我筑巢吸引它。我就真的在高墙上钉两根长钉，架起一片小瓦，为燕子筑巢起造一个框架。这办法很灵，燕子就真的在我家门外的高墙上做窝养雏了。同时那首 “小燕子穿花衣”的儿歌叫我心生喜欢，等我高中毕业了，就满怀深情地写了《燕归来兮》这首诗。 小燕飞来兮择高枝， 门前桃李兮任汝栖。 汝栖枝头兮何顾盼？ 桃李无言兮说佳期。 佳期遥遥兮今朝至， 今朝已至兮何迟疑？ 久立枝头兮风雨厉， 我筑新巢兮汝归去！ 这篇散文及时找到，于我来说多么重要，其作用有三：一是把翠鸟与燕子放在一起，爱憎分明，自然生成，说明燕子是燕子，翠鸟是翠鸟，自然之物，看不出另有所指的蛛丝马迹来；二是如果燕子另有所指的话，那又为什么把它放在翠鸟一起相提并论呢，这样便糟蹋了燕子，因此，反向推理，决不是另有所指的；三是如果说燕子与翠鸟均在另有所指之列，那就更说不通了，因为在我们身边可能会有谁谁叫燕子的，但决不会有谁谁叫鸟的。于是我跟妻子两相释怀，皆大欢喜了。 我们一起阅读这篇散文，又一起延续这个话题，共同创作了《呢喃的燕子》： 你娇俏得 像一只燕子 在我心田里呢喃 我干涸的心呀 从此有了露珠 折射出你迷人的倩影 你的倩影 爬上了我的瞳仁 于是 所有女人 相见失色 你娇俏得 像一只燕子 在我心田里呢喃 我洒满露珠的心田呀 从此有了甜蜜的海 让你悄悄的沐浴 你浴后的风韵啊 爬上了我的瞳仁 于是 在我的眼里 天地美丽起来 你娇俏得 像一只燕子 在我心田里呢喃 我拥有蜜海的心田呀 便是你的舞台 舞台多么坦荡呀 却容不下别人的芭蕾 你起舞吧 你飞翔吧 千万别用你那轻柔的翅梢 在我心上划出伤痕 虽然带血的心 能包容你的圆缺 有如凤凰的涅槃 永远值得 ·2· 我原以为，表述夫妻关系好的就说“举案齐眉、相敬如宾”，这没有什么特别之处。等我读过《左传·僖公三十三年》及《后汉书·梁鸿传》时，便觉得我的理解太肤浅了，那上面分别有这样二段记载：“臼季使过冀，见冀缺耨，其妻馌之，敬，相待如宾”；“（鸿）为人赁舂，每归，妻为具食，不敢于鸿前仰视，举案齐眉。”这两处记载的都是很百姓的事，但他们都入传了，这就了不起。前一件事是说：臼季到过冀这个地方，看到郤缺在地里除草，妻子送饭给他吃，态度很恭敬，就像对待客人一样；后一个故事是说梁鸿这个人，虽然一直为别人卖工舂米，可回到家里来，妻子却已经准备好了饭食，并送到他的手上，把食物都举到眉头一般高了。 这样一段文字，我是这样理解的，由于教科书上并未有过，我不敢肯定我的理解是否完全正确，但大意是差不多的，我为这段文字所震撼！理由有二：一、臼季是一个有身份的人，是晋国的大夫，他看到百姓中有如此之现象，感到很震动便把他记入了“僖公三十三年”，这像一个年鉴一样。同样梁鸿的妻子在梁鸿吃饭时，为他盛饭并端到他的手上，这也不简单，所谓家无常礼，所以也入传了；二、在封建社会里，女人是没有地位的，梁鸿的老婆是一个又黑又胖又丑的女人，并且三十岁才嫁给梁鸿，梁鸿在婚后觉得妻子德行俱佳，便给她起了一个名字叫孟光，意思是说她可以照耀别人，一下子把女人的地位提高了不少。想想也是，一个是被废的官二代，郤缺的妻子不嫌弃他，一个是又黑又胖又丑的农家女，丈夫因此而拒官不做，隐居务农，这样的夫妻哪里找？你看看现在，小俩口子，要么整天缠在一起，连走在大路上还要拉手搂腰，太腻了，腻得让人呛死了，可是三天过后就可能拳脚相加，最丢份的是居然学习西方，生活AA制，你用你的钱，我吃我的饭，何以有夫妻之谓呢？更谈不上相敬如宾了。 面对郤缺和梁鸿，我想为他们写点什么，写什么呢？不如依他们的榜样，像梁鸿为妻子取赞美的名字一般，我为妻子写赞美诗吧。因她名为芝兰，寓君子兰心惠质之说，又怀仁爱之心，便写一首《咏兰》与她了。 深谷幽兰品自真， 不枝不蔓不矫情。 不和桃李争春色， 只把清芬与世存。 举案齐眉，相敬如宾不是一朝一夕的事，要长期相守，一辈子如此，所以是十分难得和珍贵的。当今社会，女人的地位不一样了，男女平等是最重要的前提，也因如此，女人承担的工作家庭负担有时比男人更多更重，对她们多一份体贴，多一份关怀甚至是多一份安慰的话，是我们男人应该做到的，也是构建和谐社会必须做的，同时自己也能从中获得很大的快乐！ 我曾经为爱人经常加班写过这样一首诗，以减轻她的烦恼，叫做《假日加班的思绪》： 莫要太累， 莫要太苦， 太累太苦谁清楚？ 假日加班人无数， 我最思念只是汝！ 天天相聚， 天天笑语， 笑语生出心相镂！ 公仆本该步履急， 步履如飞也携手！ 这首诗不仅为她排遣掉了加班的烦恼，还让我感悟到诗的另一种用途。诗，不能仅仅是高雅的文字，也可以做为我们生活的佐料，走进我们的家庭生活，因为生活本身就是一首美妙的诗或者一幅柔情的画。 想法一经产生，我便大踏步地从“诗联协会”走回家里来，尽管步子走得有点东倒西歪，如醉汉的癫狂，可是心里却充满着酒后的醇香。 正巧，那天我到沿海出差了，偏偏连续两个晚上，家里都停电了。第一天是电力公司停电，第二天则是家里的线路损坏了，没来得及找人修理，她就给我打电话说，两夜都停电了，电视没得看。只好打电话给你聊聊天，一个人在家寂寞得很，问我几时能回？我知道她是寂寞的，孩子在北京读书，她一个人在家又还没有电视看，能不寂寞吗？我想，是应该送点佐料给她提提兴趣的时候了，于是说不要寂寞啊，点根蜡烛看看书吧，手机不要关，等会儿写首诗给你怎么样？她说，别假啊，有那心思早点回来陪我，说罢挂机了。可我的兴趣却提了起来，当即为她写了《不要寂寞》，连夜发了出去。 你说停电了， 你很寂寞。 我愿为你， 燃烧成火， 只要能够照亮了你， 我便成为灰烬， 也很快乐！ 也很快乐！ 你说停电了， 你很寂寞。 我很担心， 你花容失色。 遥望天上的群星， 我要伸手扯落。 来吧来吧， 抛向你的身边， 独自为你闪烁！ 然后我又激她一激，这样反诘说： 你说停电了， 你很寂寞， 可见你没想起过我！ 我便是光明！ 我便是快乐！ 光明驱走黑夜， 快乐赶走寂寞！ 这次出差的时间是长了点，前后有十三天的时间，她说我把她忘记了，还开玩笑说沿海的花儿虽好，但你不知道哪朵有毒。于是我拿花儿说话，写了一首《对你的眷恋》。 不管你是草片还是花仙， 我都无法拒绝， 对你的眷恋。 尽管有人说我有如钢铁， 其实钢铁早已失去了色泽。 不过还能， 撑起花的风骨， 绽放美的春天。 不管你是草片还是花仙， 我都无法拒绝， 对你的眷恋。 尽管我真如钢铁。 你若是草片， 为何总不调零， 却比鲜花还艳？ 你若是花仙， 为何不走入飘渺， 却进驻我的心田。 可知我的心田曾经枯竭， 自从播下你的影子， 才湾起一爿新泉， 它为鲜花汩汩流注， 又倾听天仙呢喃的祝愿。 ·3· “举案齐眉，相敬如宾”，这是大局，是家庭长期和谐健康发展的需要。但生活中也会有矛盾发生的，恐怕任何一个家庭都不例外。有点矛盾不要紧，关键是要随时化解。我有一位老领导，夫妇二人都很好，堪称相敬如宾的。他退下来之后有个时期潜山喜欢“打红五”，没想到一次四人打牌，夫妻两人打一家，输了。输了就输了，那时是不打钱的，可夫妻二人找原因是怎样输了，一梳理，是这位局长同志出错了一张牌，妻子说你这张牌出错了，否则不会输，局长死活不承认，两人争来争去，谁都不认责，这不就算了？没想到夫妻二人为此三天三夜不说话，你不理我，我不理你。这话是怎样让我们知道的呢？是局长及夫人来我家串门自己说出来的，说过之后哈哈大笑，都说一生也没做过那样一件事，三天三夜不说话多么难受啊！我问是怎样化解的呢？两人都说，第三天晚上那两个人去串门说再打一局，于是就打了一局，这次是局长及夫人赢了，还互相说：“你今天的牌打得有水平！”而实际上这次牌局却是局长暗中安排的。 这还不算什么，有位老主任更高一筹。他退休前是天柱山风景区管委会副主任。一天，他跟我说：“昨天晚上的一件事，我处理得真好。”见我在认真听讲就继续说：“我跟爱人刚刚上床躺下，为一件小事争吵了几句，我很生气，跑下床来，抱起枕头跑到楼上去睡了，懒得理你了！在楼上躺下以后，想想不对，怎么一个大老爷子跟爱人拌了几句嘴就跑开来不同床了呢，这不大好吧？！过去一大家人在一起，还有个劝和的，现在连找个借坡下驴的地方都找不到了，怎么回头呢？明天又如何与她搭讪呢！于是，我又抱着枕头下楼来与她一起睡了，并且找了一个很好的借口，我说：笑话，要说让床的话是你给我让床，该你上楼去睡，怎么是我给你让床呢？我总比你大几岁吧？几句话把爱人说笑了，我自己也笑了。” 老主任说完，我亦为他骄傲的笑了。大家看，他是多么机智地把 “卷起铺盖分床睡”的不文明行为说成了是“为你让床”的礼貌之举，从而处理好了这个小矛盾的！我没有这种智慧，但我会写点小诗来转移注意力化解小矛盾的，其中就写过《温柔的剑》、《为何断然无语》和《我是傻子》，它们可都是发生矛盾后的“杰作”。其中《温柔的剑》是说她生就一副热心柔肠，但对我又管得很严，盘点得很细。 其一：温柔的剑 你的剑 多么温柔 眼中看无 心中看有 以一个最佳的角度 不偏不斜 正中我的心头 你的剑 真够力度 还没感到它的存在 就在我的盼望处下手 从失望处穿透 你的剑 太有筹谋 带着血色的美丽 却无血的温度 我还没有呐喊 就锁了我的咽喉 让我吞咽不下 还又说不出口 你的剑 多么温柔 多么狠毒 让我目不忍睹 却又爱看不够 “目不忍睹”与“爱看不够”这样一个矛盾体，把她击打得满腔高兴，热泪盈眶！ 其二：为何断然无语 为何断然无语 心有情结万缕 莫捋莫捋 捋也捋不清楚 鲜花几朵一束 可是成双成偶 莫数莫数 数也数不清楚 真爱藏在心头 只是无须相诉 莫诉莫诉 越是相诉越苦 其三：我是傻子 你伤了我的心脏 我却吻着你的心房 我太傻了 傻得没了人样 你太靓了 靓得地狱成了天堂 受伤的心脏 被吻的心房 能否贴在一起 把傻子携在妹的手上 再走进理想的天堂 我们就是这样化解生活中的小矛盾的。还真别说，老婆也是需要哄的，我继续为她写诗《真爱》： 心仪走过几经年， 石烂海枯不改迁。 满眼红颜知多少？ 能为知己独汝贤！ 真心相护可身死， 执手与欢一生甜。 梦里依稀都是爱， 醒来犹觉伴情眠！ 这首诗一直让我们互相感动着， 觉得天天都是幸福的，因此相处得十分和谐。最受感动的是她在2009年夏天的一次手术，不单单是手术中的安慰、伺候、开导，而更在于我的一首诗——手术总是有刀痕的，她看着疤痕，黯然神伤，这可以理解，女人总是巴不得越来越美丽，青春永葆，何况朋友们爱说她是一个美女，赞美的声音听得多了，也就最最害怕失去美丽。出院的那天，她把刀痕露给我看，我看着她的疤痕，她却看着我的脸色，第六感官让我感到，她在我的脸上寻找什么，我说：“不错，刀口恢复得很好，没有发炎，这是一好。”“还有二好吗？”她疑惑地问。“当然有，今后你在我面前可以少点臭美了，免得总是占了上风。”她笑了，住院以来第一次笑了，非常放心地笑了，随后给我一个娇嗔：“要是不开刀不就更好些？”“是的，不开刀当然更好，可必须开刀，你得认啊，健康才是最大的美丽和幸福。”出院的当天，我为她写下了《美丽的疤痕》： 像一张白纸上 留下了铅笔画 那样简约 看起来平铺直叙 看起来平铺直叙 一笔带过 干净利落 从此 没了病灶 有了术痕 也有了快乐 健康是最大的幸福 你还奢求什么 你看着我 想着我 读着我 不怕我丑了吗 我说不 那是多了一个内容 让我们经常诉说 你含着泪 第一次跟我讲 “有了你，纵是痛苦，也很快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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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3-12-12 09: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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