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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水浒2012

〈〈水浒 一千零一回之血仍未冷〉〉第三十四回:女中豪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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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3-2-19 20:22 | 显示全部楼层

〈〈水浒 一千零一回之血仍未冷〉〉

开篇词:
蹉跎岁月催华发,壮志未酬豪杰。金戈铁马扬威名,解甲归田日,孤舟垂钓时。
清茶浊酒邀明月,洒脱野鹤闲云。两袖清风凌云志,王侯将相请,昂首亦等闲。

  小说虽然脱胎于水浒故事,但作者以自己的参详理解加以改写创作,注入了许多新的理念与元素。南平方腊,北抗辽国,剿王庆,破田虎,虽则事件多,战阵多,人物多,时间、地域跨度大,却安排得有条不紊;其间的庙堂算计、江湖侠义、儿女情长、战阵厮杀、神魔斗法,时空穿越,都写得鲜活生动,趣味横生。尤其是几个主要人物命运的安排和故事结局,对原著是一个完全的颠覆,别有新意。

  小说取材于中国古典文学名著《水浒全传》的故事框架,以新的理念和视角重新书写这场北宋末年轰轰烈烈的“民间起义”,在还原历史现场中,通过人物和情节的演绎,再现了朝廷和江湖的博弈真相。体现了作者铺张故事、组织情节、刻画人物的能力。情节曲折生动,语言流畅,人物形象生动。有较强的可读性。



第四十二回:润州殇

托塔天王晁盖、军师吴用在扬州休整数日,肃清周边残余南兵,准备起兵南下之际,城外猛吹一阵怪风,飞沙走石,腥气阵阵,竟把帅府中军大旗卷折在地。狂风刮过,众将扫去身上沙尘,险道神郁保四把两截断旗抱入帅堂,群雄惊诧之时,晁盖、吴用、公孙胜三人皆不由自主倒吸一口凉气。
正当群雄举棋难定之际,接得润州统帅玉麒麟卢俊义差来快报,道已攻破润州城,斩杀南军东厅枢密使吕师囊,现等忠勇公挥师南下,合力共谋苏州城。晁盖与众兄弟转忧为喜,智多星吴用却仔细询问送信小校:“南军败失润州,卢元帅可有在城外驻扎一营官兵,以防南兵突然来袭?”小校细想一回道:“卢元帅攻下润州城,大军庆贺数日,自小人出城计起,尚未在城外立有营寨。”
“不得了,难道正应了此怪风凶兆?”入云龙公孙胜失声叫道。众好汉皆惊,追问一清道长缘故。“卢元帅斩杀润州城守将吕师囊,夺其紧要门户,方腊岂有不倾尽江南贼兵与卢元帅一决生死之理?!卢元帅孤军冒进,城外未设犄角以防南军,此势危也。”公孙胜颇为着急道。
 楼主| 发表于 2013-2-19 20:38 | 显示全部楼层
“一清道兄言之有理,救兵如救火,现请董平、三娘、张清、鲁智深、武松五位兄弟带一万马军火速渡江南下,援救润州城。”军师吴用抽出令箭递给董平五人。双枪将董平五位好汉齐声诺,点兵出城。吴用再令忠勇公晁盖与九纹龙史进、赤发鬼刘唐、小温侯吕方、寨仁贵郭盛率一万精兵为次队,火速南下。
看着十位兄弟离去,军师吴用忐忑之心仍未平伏。“一清道兄,此次南征方腊吉凶难卜。”智多星吴用道。“贫道夜观天象,江南之地妖气甚重,此次南渡长江恐有一番血雨腥风。”入云龙公孙胜轻抚五缕青须道。
“世道奸邪,我等梁山兄弟舍命为赵氏官家南征北战,到头来也未必得个好结果。”吴用沉吟道。“师兄说的是,官家以高官厚禄稳我兄弟之心,他日功成之时,兔死狗烹,鸟尽弓藏,也未可说。”一清道长点头道。
“皇上昏庸,忠奸不辨,养得蔡京、童贯、高俅一伙奸贼。我等梁山泊兄弟虽是为天下百姓洒得一腔热血,奈何朝庭上下颓废,大宋江山早晚不保。待扫平江南,我等兄弟宜去南蛮之地做个洒脱居士。”智多星微微一笑道。“贫道亦有此意,他日功成,我等舍弃荣华富贵,到岭南之地做个逍遥农夫,如何?”入云龙公孙胜哈哈笑道。“一言为定!”吴用挽起公孙胜之手,两人仰天大笑。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且说冷飕飕的寒风夹着淅沥沥的春雨迎面打来,龙玲公主连打数个冷颤,眼前一黑,伏倒于绝影龙驹马鞍上。姜汤灌入,一股暖流热遍公主全身。龙玲公主睁眼看时,已置身于一座破庙内,关胜、秦明、索超三员天将正欣切地看着自己。公主顿时粉面通红,双手撑起身子道:“本公主并无大碍,我等继续起程。”
“公主殿下,外面春雨连绵,寒意甚重,待公主养好身子再上路不迟。”大将军霹雳火秦明劝道。“秦将军说得有理,此去东京尚有千里之遥,公主无须急在一时半刻。”急先锋索超也附和道。“秦将军说得没有道理,世上无难事,只怕有心人,如此小雨如何难得本公主。你等若是怕了这点小雨凉风,可以呆在这破庙里多住几天,本公主大人先走一步,就此告辞。”公主勉强站起身来,迈步向庙门走去。秦明、索超两将想拦,手伸出一半又停了下来。
“还是龙玲公主大人说得有道理,大丈夫顶天立地,焉怕如此小雨?!本将军也许久没生个病了,就借此机会,痛痛快快淋它一回,”大刀关胜跟在公主身后微微笑道,“回到东京汴梁城,本将军还要看看皇上敢不敢把咱三个病军的头砍下来。”龙玲公主一怔,收住了脚步,回头看了三位大将军一眼,慢慢地移玉步走出庙门,依着木柱,痴痴地望着屋檐外连线春雨、、、、、、
大刀关胜三将为方便照顾龙玲公主,特地从附近农庄请来一名妇人,负责公主平常起居饮食。此妇人姓孙,人皆唤之孙大娘。孙大娘手脚利落,平常家务自不在话下,闲时与公主拉扯家常,甚得公主喜欢。在孙大娘细心照料下,公主身子日渐见好。
这日清早,孙大娘哭哭啼啼从门外跑入,公主诧异,惊问:“大娘,谁人欺付你?本姑娘为你出气。”“各位将爷对贫妇甚好,只是,只是观音菩萨落泪,此地恐有大祸降临。”孙大娘边哭边指着门外紫竹林道。“喔?”公主一怔,拉着孙大娘的手就往外跑。
紫竹林中,一座残缺的观音像手持净瓶扬柳,目视远方。公主凝视着观音菩萨面颊上的两行清泪呆呆入神,孙大娘双膝跪在观音像前拼命磕头,口中不住念着:“大慈大悲观世音菩萨保佑百姓,消除天灾,灭尽妖魔鬼怪、、、、、、”
关胜、秦明、索超、韩滔、彭玘五将与官兵、武僧、全真道士闻得动静,三五成群围了过来,众人见观音神像无故下泪,心中甚惧,皆下跪叩首不止。“观音菩萨目视何方?”龙玲公主突然问道。“若末将没有看错,观音菩萨面对的正是润州方向。”大刀关胜转首东望道。
“润州?祸出润州?!”公主忽然惊叫道,“大事不妙!润州势危,数万官兵命在旦夕。”公主此言一出,众兵将皆大惊失色,目光齐聚公主身上。公主下跪对着观音菩萨三叩首道:“谢观世音菩萨指点迷津,小女子请菩萨保佑润州城中数万兵将与他安然无恙、、、、、、”说罢,公主把十两白银递与孙大娘道:“谢大娘照顾之恩。”孙大娘正要答谢,龙玲公主轻咬银牙对众兵将道:“众军听令,随本公主火速驰援润州城。”众兵将与武僧、全真道士齐声答应,紧随公主身后跑出破庙,上马望东方飞奔而去。
且说润州城众将送别公主后,经略相公张叔夜率数千人马赶回荆南、宛州等地整顿军务,在此不表。江东数日春雨连下不停,寒风冷雨把宋军数万兵将留在城中。豹子头林冲带着曹正、李通两位将军入帅府来见主帅玉麒麟卢俊义,道:“哥哥,我大军攻下润州城已有数日,为防南军围困我润州城池,小弟愿领一支人马到城外驻扎,不知兄长意下如何?”“兄弟之言确是有理,现虽是连日春雨,倒要提防南兵突然来袭。兄弟且领一万步兵在城外高地驻守,待雨停后,我等再兵发苏州不迟。”玉麒麟卢俊义点头赞许道。
四将正说话间,天上春雷炸响,大堂震动,众人吃惊,一起出帅堂望向天际。但见乌云盖顶,电光频闪,倾盆大雨泄下,打得堂上瓦片噼啪作响。玉麒麟卢俊义皱眉道:“天雷大作,豪雨难挡,兄弟可择日出兵。”“天意如此,小弟待雨停后出城。为避南军突然袭城,我三将轮翻巡夜。”林冲与李通、曹正二将告别卢俊义,打伞离去。
风整夜的狂刮,雨点乱打在南军蓑衣之上,南军大太子方天定把马鞭一挥,二十万南军包抄润州城四门,把城池围个水泄不通,雀鸟插翅难飞。南军连夜扎下大寨,营前深掘堑壕,牢栽鹿角。南兵中军帐内,数十员南军将官笔直站立帅案之前,方天定脸色铁青,对着众将官喝斥道:“宋兵占我润州城,杀我枢密使吕师囊,此仇不报,难解本太子心头恶恨。今次雨夜袭城,只许成功,不许失败。攻城不力者,斩!”南军将领齐声诺。
“润州城内尚有五百僧兵藏于伽蓝寺内,时机成熟之时,此奇兵定会出其不意助我一臂之力。众位将军务要攻下润州城,屠尽宋军兵将为吕枢密报仇雪恨!” 方天定身旁大和尚宝光如来道。南军将官齐声再诺。
借着寒风冷雨的掩护,南军偷偷越过护城河,见城上宋兵毫不觉察,南军兵将把云梯搭至城墙下,口衔利刃一个接一个,轻手轻脚往上爬。眼看南兵就要攀上城楼,大和尚宝光如来咧开大嘴哈哈笑道:“太子殿下,润州城马上就要手到擒来。”“大师莫要高兴太早,若宋军设有伏兵,我军恐要损兵折将,一切小心为妙。”大太子方天定冷冷道。
“哼,”宝光如来不屑道,“宋军之中哪有如此神通之人、、、、、、”大和尚话音未落,城楼上锣声乱响,箭如雨下,攀城南兵在毫无掩护之下被城楼上的滚木檑石打破头颅,利箭插满全身,惨跌城下。
“果有埋伏!”太子恨恨叫道,“全军压上,强攻城池!”太子军令传下,南军兵将托起盾牌,重架云梯,来抢城墙。豹子头林冲手执丈八蛇矛指挥宋兵英勇抗战,把粗木巨石如雨点般往下猛砸。南兵人多势众,成千上万的云梯架上,军兵前赴后继不断压上,宋兵情势甚急。
眼看南兵又要抢上女墙,林冲身后呐喊连天,主帅玉麒麟卢俊义带领全城宋军登城作战。暴雨中,战鼓擂响,宋兵万众一心,奋勇反击,数番拉锯大战,终把南兵打退城墙之下,南兵撇下数千尸体急忙后撤。
“谁人自作主张擅自后撤?把退败之兵将全部斩杀!”太子咬牙切齿道。“太子殿下,宋兵居高临下,我军伤亡惨重,调集弓箭手到城下助战方为上策。”宝光如来道。“就按大师之言,速调弓箭手助战。”太子一挥手,转身走近案台,提起酒壶猛灌。
南兵数番强攻,皆无功而返,大将乔国均入帐道:“太子殿下,雨势甚猛,弓箭难以射上城楼,我军兵将折损过万、、、、、、”“废物!”太子方天定把酒壶砸烂在地上道,“传令撤兵,明早再战。”大将乔国均得令,自去各营传令。
 楼主| 发表于 2013-2-19 20:44 | 显示全部楼层

看着南兵缓缓退去,玉麒麟卢俊义轻拍林冲肩膀道:“幸亏贤弟及时察觉,否则润州城早被南军攻破。”“哥哥,敌军倾巢而来,志在必得。此番夜战我军虽占得地利,将南兵打退,却也折损数千兵将。南兵退去,意在明日之战,我等须早作防备方好。”林冲指着城下密密麻麻的南军营寨道。玉麒麟卢俊义点头,传令大军下城避雨休息,只留千余宋兵在城楼上巡查,监视南兵动静。
次日早,雨势渐收,大和尚宝光如来带着张俊启、逯先鹤、章兴旺、李彦宗、田温桦、计建忠、陈桐海一干将领到城下搦战。黑旋风李逵酒醉未醒,玉麒麟卢俊义与神机军师朱武登上城楼观战。润州城门开处,豹子头林冲、金枪手徐宁、八臂哪吒项充、飞天大圣李衮、打虎将李忠、操刀鬼曹正、菜园子张青、母夜叉孙二娘八员大将领着三千刀牌手一拥而出,摆开战阵。
三通鼓响,南军旗下冲出一员虎将,脸如锅底,一身杀气,手执大铁锤,纵马沙场中央,对着宋阵高声大叫:“不怕死的宋兵宋将快快前来受死!”
“贼将休要猖狂,看我打虎将前来擒你!”打虎将李忠跃马而出,挺长枪来刺田温桦。“来得正好,吃大爷一锤。”田温桦大喝一声,大铁锤迎头向着李忠打来。打虎将李忠举枪相迎,“轰”的一声响,震得李忠两臂剧痛,虎口爆裂。“大爷送你一程!”田温桦使狠力来个横扫千军,大铁锤重重打在李忠铠甲之上,李忠口喷鲜血,惨死沙场。
“狂徒,还我兄弟命来!”金枪手徐宁发狂般策马冲上,握铁杆缕金枪向着田温桦狂刺猛戳。田温桦挥动大铁锤反击,金枪碰在铁锤之上,如蚍蜉撼大树,占不得半点便宜。田温桦狂舞铁锤震得徐宁枪法大乱,在竭力招架之时,徐宁手中金枪竟被大铁锤震上半空。田温桦得意万分,举锤来个泰山压顶,向着徐宁头顶狂砸而下,徐宁滚鞍下马,急跑而回,可怜坐下战马受铁锤重创,脊梁爆裂,浑身发抖,四蹄乱伸,倒地呜呜惨啸,不久死去。
南将田温桦见一锤打不着徐宁,催马来追。八臂哪吒项充、飞天大圣李衮挥舞盾牌左右杀上,把徐宁接下。田温桦狂怒,舞锤要打项充、李衮二将,项充举牌相迎,但听“轰”的一声,项充手上盾牌被大锤震碎,项充一屁股跌坐在地上。不等项充呼救,飞天大圣李衮抽出背后飞刀向着田温桦飞撒而出。田温桦挥锤将数把飞刀拦挡下来,回头再看项充时,项充早已逃回阵中。田温桦泼然大怒,执锤用尽全力来打李衮。飞天大圣李衮不敢正面与之斗,借着盾牌掩护,前后跳跃,避开头顶重锤。
“胆小宋将,若是顶天立地的大丈夫,来与本将军战上数合。”南将田温桦打不着飞天大圣李衮,心中甚是焦急。“狗贼,还我兄弟命来。”宋军阵中打响一个霹雳,一股黑旋风迎面刮来。田温桦放眼望去,但见一名大汉浑身酒气手提板斧,左摇右摆大步奔跑而来。“哈、哈、哈、、、、、、”田温桦停下手中大锤,仰天大笑道,“想不到来了个送死的酒鬼。”
“铁牛哥哥,此贼力大无穷,须要万分、、、、、、” 飞天大圣李衮跑到黑旋风身后道。“休要罗嗦,看俺铁牛杀此贼为李忠兄弟报仇。”黑旋风瞪大血红牛眼,摆开板斧向着田温桦狂冲而来。“宋将报上名来,本将军不杀无名小辈。”南将田温桦提锤大喝。“梁山泊黑旋风李逵在此,特来斩你狗头!”李逵挥斧乱劈而来,田温桦舞锤迎击,斧锤相碰,撞个叮当乱响。“想不到你这黑炭头倒有几分本事!”田温桦与李逵斗得三十余合,竟战黑旋风不下。
黑旋风李逵仗着酒力相助,不顾大锤压顶,拼死命冲至田温桦马前,板斧砍下,劈断田温桦坐下战马一条腿。劣马狂嘶,把田温桦抛跌落地,大铁锤甩在一旁。田温桦左脚跌断,双手撑地,伏地而爬,两把雪亮的板斧却摆在了额前。“兄弟,待本将军拿得大铁锤,再与你大战三百回合。”田温桦道。“你跟阎王老子斗去吧。”黑旋风板斧劈下,田温桦身首异处,血溅沙场。
“狗贼,还我兄弟命来!”李逵泪如雨下,把田温桦尸首砍成肉酱。宝光如来见手下第一猛将惨死在黑旋风李逵斧下,手中禅杖一摆,逯先鹤、章兴旺、李彦宗、计建忠四员南将飞马而出,急取李逵。宋军阵中铜铃响起,丈八蛇矛已抢在黑旋风李逵身前。
“铁牛兄弟退下,看林冲杀此四将为李忠兄弟报仇雪恨。”豹子头一声怒吼,铜铃随丈八蛇矛刺入南军逯先鹤心窝。“宋将看刀。”李彦宗横刀狠切,扫向林冲。好个豹子头,枪杆一挡,震开李彦宗手中大刀,李彦宗正要抽刀再斩时,铜铃声已飘至面前,咽喉被丈八蛇矛插穿一个大洞,立时死于非命。
章兴旺、计建忠两将大惊,分左右夹击林冲。豹子头手中丈八蛇矛快如闪电,计建忠扭腰不及,早中丈八蛇矛一口,翻身跌下马来。章兴旺孤身奋战,额头上冷汗滚下,耳边听得豹子头震天一呼,身子被挑上半空,跌个仰面朝天,一命呜呼。
“好,好厉害!果是东京八十万禁军教头,名不虚传。你等休要上前,看本法师来斗林冲。”大和尚宝光如来拖铁禅杖奔跑上来猛打林冲。豹子头见此和尚脸方口阔,身壮如牛,手中禅杖少有四、五十斤,自是不敢大意,奋起神威,力战宝光如来。
大和尚把手中铁禅杖舞得呼呼作响,半空寒光闪闪泰山压顶,铁禅杖狂劈林冲上三路;地面怪风乱卷老树盘根,恶和尚横扫战马千里追风。豹子头手中丈八蛇矛如毒蛇吐信,狂蟒出洞,耀出万道金光,铜铃声声罩住宝光如来上下全身。大和尚使出万般力气左跳右跃,一身肥汗湿透袈裟长袍,气喘之余,脚步渐慢。
豹子头林冲杀得性起,枪如闪电,喝似惊雷。宝光如来手上禅杖左挡右劈,全力避让蛇矛,只是光头稍稍慢了半点,铜铃响过,一块驴皮已被丈八蛇矛铲起,宝光如来头顶鲜血直流。大和尚痛得哇哇怪叫,拖着铁禅杖转身就逃。林冲催马要追,南军阵中太子方天定脸色铁青,吐了句:“丢人现眼。”把手中令旗往沙场中一抛,南军众将一拥而上,南兵呐喊震天,潮水般冲向宋军战阵。南军兵强马壮,人多势众,一下子冲乱宋军阵脚,把宋兵逼至护城河边。
卢俊义与朱武在城楼上督战,见南兵势大,宋兵难以抵挡,传令鸣金收兵。南军兵将汹涌杀至,把三千宋兵撕成数段,润州城楼上箭如雨下,射倒无数南兵。城下宋兵奋力拼杀亦难退回吊桥边。林冲、李逵、项充、李衮领数百刀牌手坚守在吊桥前,掩护宋兵退回城中。
杀声响起之处,操刀鬼曹正一身血污引领数十宋兵死命拼杀也冲不出南兵的包围圈。“兄弟莫急,哥哥前来救你!”豹子头林冲一震手中长矛,连挑十数个南兵,策马向着南军人马密集之处狂杀而去。“哥哥莫来,南兵凶狠,小弟支持不住了、、、、、、”曹正话未说完,身上已被插穿数洞,鲜血喷涌而出,衣甲尽染血红。
“兄弟、、、、、、”林冲肝胆俱裂,挥舞丈八蛇矛打倒一拨拨的南兵。南军兵将拦林冲不及,被林冲一阵乱打冲至曹正尸体前。
林冲单手挥矛,探腰伸手执起曹正尸首,横放于马鞍前。“林将军救命!”余下十数个宋兵叫道。“你等休要慌张,随林某马后退回城中。”林冲一声高呼,丈八蛇矛扫翻一片南兵。豹子头手中长矛舞得神出鬼没,兵挡身死,将拦命丧,林冲在万军之中如入无人之境,左冲右突,杀至吊桥边,把曹正尸首交与宋兵。豹子头回首之时,两行英雄泪滚滚而下,十数尾随的宋兵没一人退回城下。
“林冲哥哥,徐宁哥哥、张青、孙二娘三人与南兵在东面恶战,此时尚不见踪影,莫是、莫是、、、、、、” 飞天大圣李衮道。不等李衮说完,豹子头林冲早已闯入乱军丛中,左挑右刺,硬是在南军兵将中杀出一条血路。
厮杀声中,宋兵一个个倒在南军刀下。“林冲哥哥,我家掌柜的没有了。”母夜叉孙二娘挥舞双刀与南兵边厮杀边哭道。“嫂子,张青兄弟,他、、、、、、”林冲一怔,眼圈又再红了起来。“哪死鬼走得快,也不等等老娘。”孙二娘声嘶力竭,两把快刀向着冲上来的南兵身上乱斩,南兵顿时气绝身亡。
“痛杀我也、、、、、、张青兄弟,林冲为你报仇!”豹子头喝声响处,丈八蛇矛打得南兵血雨乱飞,狼狈后退。母夜叉孙二娘背起菜园子张青的尸体,紧追在林冲马后。“嫂子,兄弟送你一匹马。”豹子头手中长矛闪电刺出,矛尖插入南军将官陈桐海心脏。南军将官弃尸马下,母夜叉孙二娘抢上前,把张青尸首搭在马背之上,自己一跃而上。
 楼主| 发表于 2013-2-19 20:50 | 显示全部楼层

林冲、孙二娘且战且走,前方一声呐喊,一员宋将被南兵撂倒落地,南兵一拥而上,要捆宋将。“是徐宁,徐宁哥哥。”母夜叉孙二娘惊叫道。“南兵散开,莫伤林冲兄弟!”豹子头声到马到,长矛也到。数十南兵躲闪不及,被丈八蛇矛扫得东倒西歪。母夜叉孙二娘乘势护着精疲力竭的金枪手徐宁爬上战马。
“林冲,你莫抢走本法师的功劳!”南军之中撞出一个肥大和尚,头裹白巾,手拖铁禅杖,来人正是宝光如来。“贼秃莫走,再吃林冲一矛。”说时迟,哪时快,丈八蛇矛望宝光如来头顶狠刺而来。“不好。”大和尚顿觉头痛,用禅杖架开林冲长矛,转身就逃。南兵见宝光如来逃走,也不敢上前送命,闪开一条路,让林冲、徐宁、孙二娘三人突出重围。
“铁牛就快顶不住了,你等快快入城。”黑旋风李逵浑身血污,与项充、李衮手下百余刀牌手渐渐挡不住南兵的冲击。林冲、徐宁、孙二娘、李逵等人退入城门,南军兵将抢过吊桥,随后冲入。
“不怕死的与我林冲一见高下!”豹子头掉转马头,挺长矛狠打南兵。南军兵将退避不及,自相践踏,林冲一鼓作气把剩余南兵赶下护城河,吊桥徐徐拉起。
南军兵将杀尽城外的宋兵,架起云梯前来抢城。城楼上宋军将帅万众一心,紧守城池,让南兵越不得雷池半步。南军久攻不下,折去不少兵将,太子方天定传命暂且收兵,午后再战。
清晨一战,三千宋兵只逃得五百余人回城,宋军一场大战折去打虎将李忠、操刀鬼曹正、菜园子张青三员将佐,徐宁、项充重伤退回城中。卢俊义、林冲、李逵等英雄好汉难止心中悲痛,灵堂之上哭得死去活来,昏死数次。
群雄正伤心之际,城外炮声连连,扑天雕李应与浪里白条张顺派人来见主帅卢俊义及军师朱武,道:南兵倾巢而出,全力攻城,东、西、南、北四门宋兵艰难力战。卢俊义、朱武与众将官相议,由主帅卢俊义、黑旋风李逵、飞天大圣李衮、混世魔王樊瑞领三千宋兵前去南门助扑天雕李应;豹子头林冲、火眼狻猊邓飞、花项虎龚旺带三千宋兵到北门支援浪里白条张顺;由没遮拦穆弘、神机军师朱武、小遮拦穆春、白花蛇杨春、跳涧虎陈达、中箭虎丁得孙率三千宋兵赶至东门抗击南兵;由船火儿张横带丑郡马宣赞、进木犴郝思文、阮氏三雄引三千宋兵火速登西城门稳守城楼。各将万众一心,领命而出。
润州城外,南军弓弩手万箭齐发,南兵架起云梯奋勇攀城,不少宋兵相续中箭倒卧女墙之下。太子方天定把大罗帐移至营前,手挥长鞭在半空中抽打得噼啪作响,数十战鼓在城门下一字排开,鼓手甩脱身上衣裳,全身胀红,擂鼓不停。南兵三军用命,一拨接一拨向城下进发,登上城楼者或与宋兵相抱坠城同归于尽,或与宋兵刀枪相见,拼个你死我活。看着南兵不住攀上女墙,方天定得意忘形,端酒杯猛吃,把空酒杯掷于地上,个个粉碎。
“太子殿下,润州城看来支撑不了多久,拿下润州城,太子殿下居功至伟!”肥和尚宝光如来在旁陪笑道。“城破之时,定可活捉豹子头。不知大师要如何对付哪林冲?” 方天定哈哈笑道。“本法师要在林冲头上穿它一个大洞,大大的洞,让他也尝尝头痛的滋味!”宝光如来摸着头顶缠着的白布道。“以牙还牙,以眼还眼,大师也太小心眼了吧?!” 方天定冷冷一笑道,“千军易得,一将难求,如能降服林冲这等神将,大宋天下必将改姓方。”
“这、、、、、、太子殿下说得有理,如能擒拿林冲,请太子殿下让本法师在林冲头上轻轻打它三百禅杖。”宝光如来毕恭毕敬道。“好,就按大师之言,林冲若肯降与本太子,请大师代为林冲跨下良驹骏马。” 方天定嘴角轻轻一笑道。
“士可杀,不可辱,太子莫要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本法师为你方家车前马后,没功劳都有苦劳、、、、、、”宝光如来忿忿不平道。“大师莫要生气,他日本太子坐上了龙椅,你来替代忽来老道的位置,如何?” 方天定不紧不慢道。
“此话当真?!”宝光如来喜出望外。“本太子一言九鼎!” 方天定举杯就喝,懒得理会肥和尚。“谢太子!谢陛下!”宝光如来如获至宝在方天定耳边轻轻说道。
南兵攻势如潮,不少南军兵将爬上城池女墙,与宋兵短兵相接,展开殊死肉搏战。没遮拦穆弘、神机军师朱武指挥众兵将在东边城楼正忙得焦头烂额之际,一名宋兵连爬带滚摔跌在穆弘、朱武两人面前道:“将军,南门大队南兵杀上城头,现危在旦夕,请两位将军速速派兵支援。”“你且回去禀报主帅卢哥哥,兄弟随后带兵而至。”没遮拦穆弘收起长枪就去召唤人马。
“将军且慢,”神机军师朱武边说边扶起宋兵道,“兄弟,本军师见你虽是急乱慌张,何故一路跑来,连跌数跤,差点撞下城墙。”
“回军师的话,小人跑来,路上不小心踩上半块抹有猪油膏的馒头,故脚下不稳,连跌数跤。”小校道。“原来如此!”朱武一拍后脑勺道,“穆将军,本军师已觅得救此城之计。”“军师哥哥有何良策,快快道与兄弟听听。”没遮拦穆弘眼前一亮,赶紧催道。朱武在穆弘耳边连说数语,穆弘连连点头,高呼妙计。
南门城楼,玉麒麟卢俊义、黑旋风李逵、飞天大圣李衮、混世魔王樊瑞与扑天雕李应领宋兵抗击南军,奈何南军兵将一拨接一拨涌上来,怎也杀不了穷尽。正苦等救兵之际,却见没遮拦穆弘、神机军师朱武领数百宋兵抬着大大小小的无数瓦罐奔来,并把城内侧女墙一一扒开,达数十丈之阔,余下泥石尽推倒至城内。众英雄丈八金刚摸不着头脑,正要发问之际,穆弘、朱武带来的宋兵把瓦罐内的菜油、猪油泼至地上,然后率其余宋兵一一退走。
“你这牛鼻老道不来援助我等倒也算了,何故却来为敌军帮倒忙。”黑旋风李逵边砍南兵边嚷道。南兵从无人把守的女墙爬上,跃入城墙内,但地上油污湿滑,南兵站立不稳,惨叫声中,竟冲下被扒开的城墙,跌死在十数丈高的内城墙脚下。
卢俊义、李逵等宋军兵将正诧异之时,大量的南军兵将从女墙抢上,撞在油污地上,无一不摔下城脚跌个粉身碎骨。宋军兵将见南兵如鲫如梭,自投罗网,枉自跌死城下,自是大喜,摇旗呐喊不止。宋兵扒开城内侧更多女墙,倒上更多的湿滑油脂,让更多不明就里的南兵自己跌下城去。主帅卢俊义传命东、西、北门仿校,采集猪油、菜油撒于城墙地上,让蒙在鼓里的南兵前来送死。
南门外太子方天定与宝光如来见大批的南军兵将登上城楼,自以为润州城已被攻破,下令催赶东、南、西、北四门兵将冒死冲上城楼。数万南兵前赴后继攀入城墙,只传来无数惨叫之声,却再也不见踪影,城上宋军兵将除却擂鼓呐喊,并不见半点败势。“太子殿下,我大军已有二万余人抢上城楼,按说早已将城上宋军兵将斩杀殆尽,拿下南门。现我兵将有去无回,莫是宋军在城内耍什阴谋诡计?”宝光如来道。
“本太子正有此意,为何宋兵单单留一处缺口而无人把守,我南军兵马莫是在城墙上遇上不测之事?”方天定皱起眉头,对宝光如来吩咐道,“劳烦大师上城去看个究竟。”大和尚答应,领着数名弟子跑至润州城下,抢过一架云梯,自己守在梯下,命两弟子攀上城墙。
两个和尚爬上女墙,见涌上的南兵在城墙内乱成一团,众多南兵滚下润州内城,命丧城下。和尚大惊,滑下云梯,报与师傅宝光如来。大和尚闻之,吓得冷汗直冒,跑回大帐禀告太子方天定。方天定闻报,恨得咬牙切齿,把酒杯摔碎于地上,传命四门收兵。
点算之下,南兵折去六万多人马,宋军经浴血奋战亦只剩得三万官兵立在润州城头。太子方天定命人在四门外各放起三声大炮,然后大军后退十里外另行扎寨。看着南军兵马缓缓退去,润州城中宋军兵将舒得一口大气,主帅卢俊义命杀牛宰羊犒赏三军。宋兵此日恶战,皆已力竭疲惫,今见有酒肉赏赐,无不开怀畅饮,大块吞肉,吃个饱死。
夜雨淋下,玉麒麟卢俊义披蓑衣巡视四面城门,城内传来更鼓之声,一更打过,玉麒麟尚可撑得开眼皮;二更打过,冷风吹来,睡意骤浓;三更打响,卢俊义依在南城楼坐椅上,沉沉睡去,四更来时,城墙上下再没宋兵走动。雨越下越大,伽蓝寺门打开,闪出的黑影一个接着一个,每人手上皆执一把快刀,顺着屋檐摸至南城门。
冷雨中传来“历、历、历”之声,一股寒风迎面袭来,吹歪卢俊义一身蓑衣,玉麒麟卢俊义刚要摆正头上竹笠之时,一条毒蛇向着卢俊义扑面咬来。“啊!”的一声,玉麒麟从睡梦中醒来,惊出一身冷汗。卢俊义见四下安静,正欲闭目再睡,突然,城门下杀声响起,似有千军万马涌入城来。卢俊义一跃而起,提丈八蛇矛冲出门楼,惊见数名宋兵歪倒地上,数滩鲜血流了一地,几个光头执着滴血钢刀正要走下城楼,城外杀声震天,铺天盖地的南兵抢过吊桥,杀入城来。
 楼主| 发表于 2013-2-19 20:56 | 显示全部楼层

“秃驴哪里走!”玉麒麟一声怒吼,吓住数个和尚。不待这几个和尚还击,丈八蛇矛已将其扫下城墙,跌死墙脚之下。“敌军入城,众官兵速速反击。”卢俊义对着城墙上慌乱的宋兵喝道。宋兵要拉起吊桥,吊桥绳索早被南兵斩断。宋兵射下弓箭,扔下巨石,仍难阻南兵大队人马抢入城中。
“大事不妙!”卢俊义正要领兵下城拒敌,数路南兵已攀城梯杀将上来,宋兵居高临下,借地利与南军兵将混战一场。
城内宋军众将惊醒,纷纷领兵来救南门。不想东、西、北门亦传来喊杀之声,凶悍的南兵潮水般涌入,遇人就杀,见屋就烧。井木犴郝思文率领数十宋兵在西门拦住南兵厮杀,不想南兵马军撞入,铁蹄把郝思文及十数个宋兵踩为肉酱。小遮拦穆春和中箭虎丁得孙在东门领兵奋力顶住南军冲击,穆春、丁得孙两人联手斩杀南军帐下张近仁、沈泽、赵毅三员大将。南兵大乱之际,后面冲出一个恶和尚,挥舞铁禅杖向着穆春、丁得孙二人狂击猛打,南兵乘势掩杀过来,撞散宋兵,小遮拦穆春一个不留神,被宝光如来的铁禅杖打翻在地,中箭虎丁得孙独力难支,唯有且战且退。
润州北门守将乃战神豹子头林冲!南兵抢入,被豹子头一杆长矛拦在城下,高可立、范畴、卓万里、和潼、沈柱数员南将刀枪并举,要杀林冲。豹子头祭起丈八蛇矛左挑右打,前刺后扫,铜铃声响起,南军大将高可立、和潼、沈柱落马殒命。范畴、卓万里二将欲退,被林冲拍马赶上,长矛穿身而过,范畴、卓万里二将命丧门楼之下。其余南兵见主将尽亡,不敢再上前送死,火眼狻猊邓飞、花项虎龚旺率宋兵顺势杀退南兵,抢回北城门。
南兵在北城门被阻,却从东、南、西三门杀入,直捣帅府。宋将分兵迎击,亦未能挡得南军十余万之众。宋兵舍命相拼,与南兵在街巷之间周旋到底。宝光如来在数名弟子协助之下,击退白花蛇杨春、跳涧虎陈达等宋将,一路势如破竹杀奔帅府而来。
“想不到最早入得宋军帅府的还是本法师。”宝光如来竖起滴着鲜血的铁禅杖站在帅府门前哈哈大笑。大和尚手下弟子与南军将领在旁也不忘送上几句奉承的好说话,宝光如来正得意之际,弟子扯其衣袖,指向一边。
雨水从豹子头脸上一串串滚下,跨下千里追风马身一抖,雨水溅向两旁。“林冲,是你?!”宝光如来愕然。“正是林冲,请法师把项上人头留下!”豹子头冷冷说道。“不是冤家不聚头!林冲,你且退去,本法师留你一条生路。”大和尚阔大的手掌紧紧握着铁禅杖。
“林冲从来不用别人留生路,有胆量的放马过来,与林某斗三百回合。”豹子头林冲长矛一指,南军兵将不由自主后退数步。“杀,了结了林冲,本法师重重有赏!”宝光如来一挥手,南军兵将蹑手蹑脚围上前。
豹子头长矛挥起,南兵左闪右避,不敢正面与之交锋。“废物!都是废物!你等退下,看本法师捉拿林冲。”宝光如来怒不可遏,推开挡在面前的南兵,与五名弟子把林冲围在街中央,举铁禅杖向着林冲乱扫而来。
豹子头林冲力敌六个和尚,心不慌,矛不乱,一股股猛劲随铜铃之声罩遍四面八方,逼得众和尚阵脚大乱,连连后退。大和尚与众弟子虽是人多,却占不得林冲半点便宜,宝光如来越战越急,咬牙切齿,恨不得立时把林冲撕成粉碎。
“你等奋勇杀敌,谁若能取下林冲首级,本法师立其为普陀寺首座。”大和尚接连抢攻不下,急催弟子拼命搏杀。众和尚齐声应诺,鼓足勇气杀入蛇矛寒光笼罩之中。“啊!”的一声惨叫,一名和尚撒手甩开禅杖,倒在血泊之中。其余和尚俱惊,正迟疑之际,铜铃之声已飘至面前,两名和尚躲闪不及,也被丈八蛇矛夺去性命。
“可恶林冲,本法师与你誓不两立!”大和尚见三名弟子顷刻之间丧命于蛇矛之下,怒气冲顶,挥动铁禅杖不顾一切狂打豹子头。余下两名弟子也报仇心切,左右夹击,狠戳林冲上下三路。寒风冷雨倾泻而下,四条汉子在街心舍命拼成一团。铜铃声响,宝光如来头顶的布巾被蛇矛一卷而去,大和尚旧患钻心的痛,停禅杖挡在胸前急退数步,待抹去眼帘春雨之际,耳边传来两徒儿的惨叫。
“林冲,你胆敢杀我徒儿、、、、、、”宝光如来气得浑身发抖,青筋暴涨。“秃驴,速来受死!”豹子头林冲一震手中丈八蛇矛,长矛立时现出九条吐信龙头,闪电般向着大和尚狂插而来。宝光如来眼花缭乱,“卟”的一声响,长矛穿透眉心,从脑后贯出。
大和尚的躯体重重跌在地上,四肢张开,死不瞑目。众南军兵将见宝光如来及其弟子战败身死,都惧了林冲手中长矛,“哗”的一声,拔腿就逃。豹子头林冲正欲追赶,南城门处杀声震天,南兵与宋军兵将杀得不可开交。林冲一夹马肚,千里追风飞一般向着南门方向疾驰而去。
南门大街之上,黑旋风李逵、八臂哪吒项充、飞天大圣李衮、混世魔王樊瑞四将难阻潮水般抢入城门的南兵,宋军被南兵冲散,只得各自为战,力拼南兵。黑旋风李逵被数员南军大将重重围困于战阵中央,虽是发狠力狂战,也难突破南兵包围圈。雨水与汗水交织,铁牛浑身湿透,双柄板斧把南兵砍得鲜血四溅。“捉住这黑贼,润州城便是我等天下!”南军大将乔国均不停呼唤手下兵将上前围战李逵。
“上来,都给你铁牛爷爷上来。”黑旋风李逵力战个把时辰,腹中饥渴,手中板斧渐渐慢了下来。“活捉此贼!献与太子殿下,荣华富贵自不在话下,兄弟们,拼了!”南将乔国均挺长枪向着李逵狂戳不止。南兵冒死上前拼杀,刀光剑影在黑旋风李逵身前闪个不停。
“铁牛兄弟莫慌,林冲来也!”豹子头林冲一声猛喝,犹如天上打个响雷,围着李逵的南兵呼天抢地怪叫之时,已被丈八蛇矛成片打翻在地上。“哥哥,你何不早来!累死铁牛兄弟也。”黑旋风李逵见是豹子头杀至,精神为之一振,挥斧追杀逃跑的南兵。
“哪里来的宋将?敢来坏你爷爷的好事!”高海冬、武端军两员南军大将眼见将要擒下李逵,不想半路杀出个程咬金,直气得哇哇大叫,一个挥刀,一个挺枪,向着豹子头林冲一前一后杀将过来。豹子头不顾头顶刀风袭来,手中丈八蛇矛向着南将高海冬咽喉径直刺去。南将大惊,收刀阻挡已是来不及,眼睁睁看着长矛插入咽喉,鲜血喷涌而出。
“大胆宋将,你敢杀我兄弟!”南将武端军从后赶上,握枪直取林冲。岂知长枪未近豹子头身前,丈八蛇矛上的铜铃声已响在南将武端军腰间,南将“啊”的一声惨叫,被长矛横扫落地,林冲顺手补上一矛,南将当即气绝身亡。
豹子头林冲一通猛打,将南军兵将杀退十数丈外。豹子头转身把酒葫芦抛与黑旋风李逵道:“铁牛兄弟,吃上几口,再杀南兵。”李逵接过酒葫芦,拧开盖连吃数大口,酒气上涌,铁牛浑身是劲,直叫痛快,两把板斧向着南军兵将头顶狂劈而去。豹子头林冲随后跟上,助李逵解去八臂哪吒项充、飞天大圣李衮、混世魔王樊瑞三将之围。南兵越杀越多,林冲、李逵等好汉也只得领宋兵且战且退,退入大街小巷之中,阻缓南兵入城之势。
“太子殿下,我大军顺利攻下润州城东、南、西三门,此城已是太子囊中之物。”大将张胜峰向太子方天定禀告道。“嗯,甚好!为何北城门迟迟拿不下?”方天定问道。“这、、、、、、这是由于宋将林冲把守北门,我军攻城大将高可立、范畴、卓万里、和潼、沈柱皆惨死在林冲丈八蛇矛下,致使北门一时难以夺下。”张胜峰脸红道。“林冲,又是林冲!”太子大怒,力拍帅案道,“你等速速擒下林冲,本太子重重有奖。”
“遵命!”张胜峰答应一声,领着陶铭孤、刘弘伟、朱志纲三员大将一齐走出中军大帐。“太子殿下,大事不好!”南将米风军快步走入帐内道。“润州城门已被本太子打开,你等何事慌张?”方天定对着米风军喝道。“回太子殿下,大法师宝光如来带人马杀至润州帅府前,不想被宋将林冲拦截,宝光如来与五大弟子力战林冲不胜,一一惨死在林冲长矛之下。”米风军上气不接下气道。
“岂有此理!岂有此理!林冲啊林冲,你何故处处与本太子过不去?!你等有能耐擒杀林冲者,本太子赏银万两!”方天定怒不可遏,再拨黄紫绮、杨颂泉、贾节、王益、陈少庸五员悍将领三万精兵入城剿杀宋兵。
 楼主| 发表于 2013-2-19 21:01 | 显示全部楼层

雨水不停洒下,宋、南两军士卒的鲜血染红润州城内的大街小巷;喊杀之声此起彼落,一堆堆战死的尸体横躺于城内每一个角落。凄风冷雨之中,没人来得及掉泪,没人来得及片刻的喘息,刀来枪往,你死我活,尽把人性湮灭。
宋兵挡不住南军一浪接一浪的冲杀,绝望之时,唯有与对手拼个鱼死网破,同归于尽。南兵得势,长驱直入,见兵杀兵,遇将斩将,涌入帅府与宋军兵将近身肉搏,厮杀混战。帅府偏厅内,母夜叉孙二娘、铁臂膊蔡福、一枝花蔡庆三将抽刀在手,领着数十宋兵护着李忠、张青、曹正的尸体。南兵闯入,双眼喷火的孙二娘如母老虎一般扑向南兵,手起刀落,连砍十数人,亦难解丧夫之恨。蔡福、蔡庆两员好汉挺朴刀相助,把南兵杀得落花流水,退出偏厅外。
不待母夜叉孙二娘三人有喘息之机,南军大将张胜峰、乔国均率大队南兵杀入,把孙二娘、蔡福、蔡庆三人分开各自厮杀。蔡福、蔡庆两人与南兵斗得个把时辰,虽是合力斩杀南将乔国均及南兵数十人之众,自己也斗得遍体麟伤,精疲力竭,被南军兵将乱刀砍死于厅内。母夜叉孙二娘见蔡家两位兄弟惨死,突发疯狂,两把柳叶快刀如车轮般砍向南兵,杀得南军兵将东倒西歪,一片狼籍。
南兵接二连三涌入把厅内数十名宋兵斩杀干净,进而围攻孙二娘。母夜叉孙二娘虽是悲愤交加,却也头脑清醒,眼见恶战不胜,只有死路一条,急使出浑身解数,逼退南兵,杀出厅外,抢前数步,跃上天井边的花木架,顺势跳上屋顶。南军将领岂肯放走孙二娘,指挥南兵架起长梯,攀上屋顶追杀孙二娘。
母夜叉凭着一身武功,手起刀落,接连斩落十数名南兵。南兵虽是人多,却在屋顶之上占不得半点便宜,气得地面上的南军众将哇哇怪叫。南军调来弓箭手,要射落孙二娘,孙二娘在屋顶上来回穿梭,使得南军弓箭手射孙二娘不着。
十数万南兵悉数入城与宋军交战,南门外只剩得邢政、钱振鹏、家余庆、许定、李韶五员南军上将率二千御林军守护在太子身边,方天定志得意满,邀邢政、钱振鹏五将吃酒享乐。眼见血战一日一夜,南兵尚未把城内宋军尽数歼灭,太子方天定不免又再心浮气躁,接连派出探子入城探听消息。
“太子殿下,润州城已是锅里煮熟的鸭子,焉能逃得出太子的掌心?!”身旁大将家余庆上前劝酒道。“宋军如此难缠,若是半路杀出一支援兵,岂不是功亏一篑,白忙一场。”太子接酒喝过,把酒杯甩在地上。
“殿下多虑,宋军孤军作战,何来救兵。宋军大帅种经略就是轻敌深入,中我十面埋伏之计,全军覆没,种经略领残兵逃回楚州,吐血而亡。”大将李韶哈哈笑道。“喔?!这般说来,宋军主帅卢俊义此番也是插翅难逃了?!有劳将军代本太子传令,活捉宋帅卢俊义,本太子亲自赏赐。父皇殿前,本太子要在忽来国师面前好好威风一把!”方天定转忧为喜,遣出李韶、许定二将入城捉拿卢俊义。
太子与邢政、钱振鹏、家余庆三将举杯吃酒,不多时尽皆醉酒伏案不醒。一阵寒风吹入帐内,太子方天定冻醒,模糊间见眼前立着一位貌美如花的女将,手执天月宝刀,冷眼相望。“你,你等是何人,好大的胆子,竟敢闯入本太子的中军大帐?!”方天定喷出满口的酒气道。“来取你狗命之人!”女将身旁现出一员天将,手执青龙偃月刀,威风凛凛,杀气腾腾。
“本太子莫是做梦么?来人,绑下此人!”方天定高声喝道。“何必与此贼人多费唇舌,砍他就是!”急先锋索超手起斧落,南军太子方天定帝王之想顿时化作南柯一梦。龙玲公主、大刀关胜、霹雳火秦明、急先锋索超、百胜将韩滔、天目将彭玘领着官兵、武僧与全真道士把南门外方天定的御林军全部剿灭干净,急先锋索超手提太子方天定的人头冲入润州南门。
全真道长王重阳、丘处机、王处一领着众道士与武僧挥长剑跟在龙玲公主、大刀关胜、霹雳火秦明、百胜将韩滔、天目将彭玘之后,杀入润州城,与南兵拼命厮杀。在众道士与武僧的呼叫声中,南军兵将知悉太子方天定被杀,顿时军心大乱,宋兵燃起一线生机,抖擞精神,力拼人多势众的南军。
大刀关胜、霹雳火秦明两员悍将开路,龙玲公主冲至润州城帅府,杀散南兵,救下母夜叉孙二娘等宋军兵将。龙玲公主见帅府内一地的尸首,宋军兵将折损十之七八,幸存将士无一不是遍体鳞伤,仅剩苟延残喘之气力。公主记挂着心中的铜铃,与大刀关胜、霹雳火秦明匆忙离开帅府,转战大街小巷,左寻右觅。
一把青龙偃月刀,一杆轰天狼牙棒打得南兵鬼哭狼嚎,扫得南将四散而逃。全真道士与武僧在润州城中左冲右突,救下无数绝境中的宋军兵将、、、、、、
雨在下,血在流,在润州城混战两日之后,城外铁蹄响起,宋军旌旗飘扬,双枪将董平、一丈青扈三娘、没羽箭张清、花和尚鲁智深、行者武松引一万铁骑蜂拥入城,将街巷上剩余的南军兵将尽皆清除干净。
杀声退去,留下城墙上,大街小巷中杂乱无章的无数尸首。八百名武僧血洒润州城,全真道长王重阳伤重而亡,弟子丘处机、王处一身旁战剩十数名全真道士。玉麒麟卢俊义一身血污,领着神机军师朱武、豹子头林冲等二千余宋军兵将在街头上与董平、扈三娘、张清、鲁智深、武松五将相对望。“哥哥、、、、、、”董平五将掩不住心中的凄凉,放声痛哭。
卢俊义紧紧搂着武松、张清,泪水如雨般倾泻而下、、、、、、
润州城内哭声一片,春雨冲洗不去众好汉心中悲痛,灵堂之上,静静躺着张青、李忠、曹正、郝思文、穆春、蔡福、蔡庆、李云、杜迁、宋万十名好汉的英魂。母夜叉孙二娘哭得呼天抢地,昏死数次,卢俊义等一众好汉两眼哭肿,伤心欲绝。黑旋风李逵带着八臂哪吒项充、飞天大圣李衮闯入伽蓝寺,将寺内躲藏的反僧砍杀精光,以雪心头恶恨、、、、、、

有人说:战争是残酷的。其实,战争是灭绝人性,你死我活的!后面还有连场恶战、、、、、、李国华
 楼主| 发表于 2013-2-25 20:26 | 显示全部楼层

〈〈水浒 一千零一回之血仍未冷〉〉

开篇词:
蹉跎岁月催华发,壮志未酬豪杰。金戈铁马扬威名,解甲归田日,孤舟垂钓时。
清茶浊酒邀明月,洒脱野鹤闲云。两袖清风凌云志,王侯将相请,昂首亦等闲。

  小说虽然脱胎于水浒故事,但作者以自己的参详理解加以改写创作,注入了许多新的理念与元素。南平方腊,北抗辽国,剿王庆,破田虎,虽则事件多,战阵多,人物多,时间、地域跨度大,却安排得有条不紊;其间的庙堂算计、江湖侠义、儿女情长、战阵厮杀、神魔斗法,时空穿越,都写得鲜活生动,趣味横生。尤其是几个主要人物命运的安排和故事结局,对原著是一个完全的颠覆,别有新意。

  小说取材于中国古典文学名著《水浒全传》的故事框架,以新的理念和视角重新书写这场北宋末年轰轰烈烈的“民间起义”,在还原历史现场中,通过人物和情节的演绎,再现了朝廷和江湖的博弈真相。体现了作者铺张故事、组织情节、刻画人物的能力。情节曲折生动,语言流畅,人物形象生动。有较强的可读性。

第四十三回:诈湖州

次日早,云收雨散,阳光从半空洒下,照在凄惨的润州城内。托塔天王晁盖、九纹龙史进、赤发鬼刘唐、小温侯吕方、赛仁贵郭盛领着二队救兵来到城外,看着城墙上高挂的数万白布皂旗,晁天王立时惊呆,一时说不出话来。
帅府外,卢俊义一身白孝率群雄跪地迎接,晁盖弃马跑步上前,抱着玉麒麟哭问何故?卢俊义哭,群雄哭,润州城亦在哭。母夜叉孙二娘哭诉自家男人与李忠、曹正、郝思文、穆春、蔡福、蔡庆、李云、杜迁、宋万等兄弟战死于润州城,托塔天王晁盖顿觉天旋地转,眼前一黑,跌死在地。
忠勇公晁盖在病床上慢慢睁开眼,所见之人皆满脸泪痕,孝服缠身。晁盖撑起身子,换上孝服,在众人搀扶下,跪拜在灵堂之前,两行英雄泪喷涌而出、、、、、、
 楼主| 发表于 2013-2-25 20:36 | 显示全部楼层

战事当前,神机军师朱武命白花蛇杨春、跳涧虎陈达两将引数百宋兵把菜园子张青等兄弟的尸体运去楚州蓼儿洼安葬。母夜叉孙二娘执意不肯,要送自家掌柜回十字坡,晁盖、卢俊义两位哥哥也不强难,备下重金,命石将军石勇率十数宋兵护送。
看着菜园子张青的灵车越走越远,母夜叉孙二娘的哭声也渐渐消逝,龙玲公主与一丈青扈三娘立于城楼之上,久久不愿离去。
全真道长丘处机、王处一在林冲、鲁智深、武松等好汉的相助下,把师傅王重阳及数千全真道士、八百武僧埋葬在润州城郊外。这日,龙玲公主、大刀关胜、霹雳火秦明、急先锋索超、百胜将韩滔、天目将彭玘、道长丘处机、王处一来与晁盖、卢俊义辞行。忠勇公晁盖率群雄把龙玲公主送出十里长亭,公主回望城池,一串清脆的铜铃声随清风飘至公主耳边,公主粉脸一红,鞭策绝影龙驹奋蹄而去、、、、、、
数日后,智多星吴用、入云龙公孙胜率大军到来,晁盖领群雄接着,免不了又一番伤悲。数日后,正当托塔天王晁盖与军师吴用等将官商量用兵之事,探子来报,太子赵桓领十万大军来到润州城外。晁盖、卢俊义吃得一惊,率领大小将官出城迎接。宋军上将大刀闻达、李成、翟美扎大营于城外,吴秉彝、韩天麟、李明、王义、马万里、周信、王焕、徐京、王文德、梅展、张开、杨温等十数员大将陪太子进城。
太子坐上帅堂,略问战事,得知润州城一战,梁山好汉失去十名好兄弟,太子安慰数语,约定时日,进攻苏州,便传令摆宴。小旋风柴进身体不适,自行告退,锦毛虎燕顺、矮脚虎王英、白面郎君郑天寿三人也借故遁去。军师吴用不动声色,摆上盛宴,款待太子等人。
太子十数人吃得酩酊大醉,卢俊义、朱武将其送回城外大营。次日天晓,忠勇公晁盖升堂点将,命小李广花荣、黑旋风李逵、八臂哪吒项充、飞天大圣李衮、混世魔王樊瑞五员大将为先锋,领三千宋兵前去攻打苏州城。
花荣五将领命而去,马不停蹄赶往苏州。来到苏州城外,却见城楼上空无一人,城门大开。李逵、项充、李衮、樊瑞四将要闯入城中看个究竟,被小李广花荣劝阻。花荣一边留李逵四人在帐中吃酒,一边令军兵火速报与润州晁盖哥哥。
托塔天王晁盖命人把消息禀报太子赵桓,太子与东京带来的宋将相议后,令晁盖、卢俊义引大军出城,改取湖州,自派大将王焕领一万宋兵入润州城,接管城中一切军政事务,再差遣梅展、张开二将带一万精兵赶去苏州,火速占下苏州城。
看着梅展、张开二人敲锣打鼓,耀武扬威进入苏州城,把军旗插上城楼,气得黑旋风李逵火冒三丈,挥斧要闯入苏州城斩劈梅展、张开二人,幸被项充、李衮、樊瑞及时抢下板斧,拖入中军帐用烈酒灌醉。小李广花荣亦是无奈,正与项充、李衮、樊瑞商量退兵之际,神行太保戴宗入帐相见,请花荣四将引兵西取湖州。
小李广花荣不敢怠慢,用一辆马车安置好李逵,挥兵西进。两日后,花荣的三千人马杀至湖州城外十里。花荣见天色灰暗,正欲传令安营扎寨,暂且休息。忽见湖州城上空浓烟滚滚,煞是吓人,花荣、李逵、项充、李衮、樊瑞正惊诧之际,前方涌来万千背着包裹的逃难百姓,花荣五将催马迎上前,向逃难百姓问个究竟。一名刀疤汉子主动向花荣叫道:“大事不好,将军,湖州城中韩明、杜敬臣、鲁安、潘浚、程胜祖五员大将造反,要把城池献与宋军,守城大将司方行不肯,要诛杀韩明五将。现城中两队人马血拼一场,守城大将司方行势单力薄,恐是支持不住,此城要落入宋军之手、、、、、、”
“天助我也!弟兄们,随俺铁牛冲入城去,抢下城池!”黑旋风李逵举起板斧,高声呼喝。“你等且慢攻城!”旁边冲来一大队宋兵,为首者身高八尺,手执大砍刀,骑高头大马,威武异常。小李广花荣定眼望去,认得是京师大刀闻达,便上前施礼道:“闻将军,别来无恙?!”“嗯!”大刀闻达脸上显出几分傲气道,“你等梁山人马暂且退下,此城由本将军与李成将军足可拿下。”
“好个狗贼!你胆敢把铁牛爷爷当猴子耍!”黑旋风李逵心头火起,哪管三七二十一,挥动板斧向着大刀闻达狂劈而去。大刀闻达也不是省油的灯,舞刀向下就斩。两人一来一往杀得痛快,却急坏了花荣、项充、李衮、樊瑞四将。小李广花荣一挺亮银枪,冲入两人中间,架开大刀闻达的大砍刀,项充、李衮抢上前,抱住李逵就往后拖走。
大刀闻达心中怒火难熄,撇开花荣要与李逵再斗,被身旁大将李成一把拉住,劝道:“闻将军,湖州城就在眼前,待拿下湖州城再与哪黑炭头计较不迟。”大刀闻达觉得有理,遂收起大砍刀。“大将军,现时湖州城内混乱不堪,正是乘势夺取湖州的大好时机。”刀疤汉子在旁高声叫道。“有理!有理!”大刀闻达高举大砍刀,两万宋兵冲入难民之中,向着湖州城门杀去。
小李广花荣亦不去计较,带兵后撤,退后十里扎营埋锅做饭。黑旋风李逵心中甚是不痛快,与项充、李衮躲在帐中狂吃猛喝,项充、李衮两位兄弟舍命陪君子,与李逵一同吃得酩酊大醉。花荣不敢有一丝的大意,率领宋兵巡夜直至天亮,方才卸甲入睡。
花荣睡得数个时辰,用过饭食,走到营边望着湖州城方向。“花荣哥哥,铁牛大哥请哥哥前去帐中吃酒。”八臂哪吒项充前来相邀。“你等已吃了一夜酒,难道还未吃够?”花荣笑道。“哥哥有所不知,昨夜小弟与李衮兄弟吃个醉死,不想今日清晨醒来,铁牛哥哥又来捉我俩兄弟陪其吃酒。”项充苦笑道。“吃酒是小事,不想湖州城里却是如何?”花荣若有所思道。
“湖州城是小事,吃酒是大事!”黑旋风李逵哈哈大笑而来,一把拉着花荣之手道,“好兄弟,快来陪铁牛大哥吃上几碗。”“哥哥且慢,昨夜大刀闻达的两万宋兵杀入湖州城,至今没有半点消息,恐是凶多吉少。”小李广花荣一本正经道。“管它个吉多凶少,吉少凶多,兄弟陪铁牛回营吃上几杯,再说不迟。”李逵抓住花荣不放。
正当两人你推我扯之际,大队宋军人马从远方开来。花荣五将迎上前观看,见大哥晁盖、军师吴用陪着太子殿下领大军浩浩荡荡而来。五人上前见礼,太子赵桓向花荣五人问起大刀闻达的先锋人马。“太子兄弟,你的小刀闻达早领大队人马杀进湖州城里,现恐在城内吃酒快活。”黑旋风李逵哈哈笑道。军师吴用喝退李逵,转问花荣可有湖州城中消息,花荣将昨日遭遇难民之事如实相告,直至今早,尚未得湖州城半点消息。
“这般看来,闻将军恐中了湖州城南兵的埋伏。”智多星吴用捋须道。“若是如此,将军有何良策?”太子赵桓颇为心急,问计于吴用。“事不宜迟,我等快到湖州城下探个究竟。”军师吴用一挥马鞭,双枪将董平、没羽箭张清一马当先,向着湖州城猛跑而去。
将近城池,又见大批的难民携着包裹快步迎了上来。“你等何人,速速让开!”没羽箭张清高声喝住走在最前面的数个汉子。“城中作乱,四处火起,百姓遭殃!我等窜出城门,自顾逃命!”一名汉子上前恭恭敬敬道。双枪将董平、没羽箭张清抬头望去,果见前方烟雾弥漫,黑烟罩天。
“城中既是作乱,为何不见男女老幼一同出逃?莫是城中有诈?”智多星吴用马鞭一指,汉子吃一惊,脑子迷糊之际,竟张嘴说不出半句话来。“大将军且莫见怪,我这兄弟素来笨嘴笨舌。”一名刀疤汉子抢步上前道,“现在湖州城中韩明、杜敬臣、鲁安、潘浚、程胜祖五将要反与宋军,守城主帅司方行势单力薄,进退两难,大将军此时若驱兵入城,湖州城池定可手到擒来。”
“只怕我等冲入城去,你家主帅尽可关门打狗,将我等一网打尽。”小李广花荣策马上前笑道。“你、、、、、、”刀疤汉子手指花荣,一双贼眼转个不停。“你忘了?昨日正是你要引本将军入城,你还想让本将军钻入你等恶贼布下的圈套吗?黔驴技穷,你等恶贼快快现形!”小李广花荣喝斥刀疤汉子。
刀疤汉子见奸计败露,神色大变,伸手从背后抽出一把利刃要砍花荣。“着”的一声,一石子打在刀疤汉子额头上,鲜血迸射,快刀脱手落地。刀疤汉子紧接着惨叫一声,胸膛吃了董平一杆铁枪。刀疤汉子的同伙见大事不妙,转身要逃,智多星吴用马鞭一挥,千军万马冲杀上前,把数千假装难民的南兵赶杀至湖州城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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湖州城门大开,韩明、杜敬臣、鲁安、潘浚四员南军大将引两万南兵出城御敌。宋军将官如下山的猛虎,率领宋兵掩杀而来,南兵岂是对手,瞬间被宋军冲得支离破碎。南军主帅司方行与大将程胜祖在城上见宋军悍勇,传令敲锣鸣金收兵。韩明四将也不敢恋战,且战且退。逃在后面的鲁安被一丈青的日月神刀缠住,脱身不得,正慌张之际,双枪将董平的铁枪又杀至身前。鲁安忙乱招架,被扈三娘一刀斩于马下。
南军大将杜敬臣见鲁安被杀心中更是慌张,拍马就走,哪知身后一飞石打来,正中马臀。战马扬起前蹄,把杜敬臣抛于马下。没羽箭张清随后赶上,一枪把杜敬臣送上黄泉路。司方行在城楼上见鲁安、杜敬臣惨死于宋将之手,心中叫苦不迭。韩明、潘浚二将拼死命冲过吊桥,吊桥随即扯起,千斤重闸放下,城门紧紧关闭。
关在城门外的南兵被宋军斩杀大半,其余跪地投降,成为宋军俘虏。宋兵乘势架起云梯攻城,南兵依着险固城墙负隅反抗。宋军攻打个把时辰,未得半点便宜,这时天上又聚起乌云,雨点不停洒下,攻城更是艰难,宋兵无奈,唯有鸣金收兵。
瓢泼大雨连下数日,宋军举步维艰,攻城战事唯有停下。太子与晁盖、卢俊义在大帐内无计可施之际,智多星吴用引混江龙李俊、浪里白条张顺、阮氏三雄前来拜见太子赵桓。“吴军师,我等已在此驻军数日,军师可有破城良策?”太子赵桓眉头紧皱道。“太子莫急,末将正是为此事而来。李俊兄弟,请你把在南军水寨探听到的消息告之太子殿下。”军师吴用道。混江龙李俊诺,向太子拱手,手指湖州城道:“殿下,连日豪雨,湖州水寨水势暴涨。南兵把大军布防于城楼之上,水寨却是疏于防范。我等兄弟若是潜入湖州水寨,撬开水寨之门,我大军定可攻破湖州城。”
“将军妙计,妙计!你等速去打破湖州水寨,本太子美酒嘉奖。”太子赵桓眉开眼笑,催李俊众人前去攻打水寨。“李俊兄弟,外面狂风暴雨,你等兄弟可要万分小心,见机行事!”托塔天王晁盖叮嘱道。李俊、张顺、阮氏三雄点头,玉麒麟卢俊义与军师吴用亲送五位兄弟出营门。
天上雷电交加,旷野外伸手不见五指,混江龙李俊五位英雄口衔利刃,神不知鬼不觉潜至湖州水寨门楼下。混江龙李俊、浪里白条张顺分左右探看四处风声,阮氏三雄潜入湖底,轮番用快刀撬闸门上的铁链。
个把时辰过去,埋伏在岸边的童威、童猛、张横、董平、扈三娘甚是焦急。这时,从水中冒出一个人头,瞬间游至童氏兄弟身边。众人定眼望去,见是混江龙李俊,便问:“水寨之门打开否?”李俊摇摇头,道:“水寨哪铁链乃用精铁打造,阮氏兄弟费尽九牛二虎之力亦未砍得断水门上的粗大铁链。”“若是这般,我等该如何是好?”船火儿张横问童氏兄弟。
童氏兄弟无计可施,唯有叹气。“众位哥哥莫急,小妹身上有青釭剑一把,不知可否帮上忙。”一丈青扈三娘抽出背后宝剑,递与混江龙李俊。闪电光中,青釭剑散发丝丝寒气。“好一把宝剑!”混江龙李俊不由赞道。“哥哥用完,可要还回小妹。”扈三娘笑道。“妹妹的宝物,兄弟可不敢有非分之想。”混江龙李俊说罢,转身潜入水中。
水寨门外,阮氏三雄与张顺让开一边,混江龙李俊依着铁门,持青釭剑奋力向门上的铁链砍去。“当”的一声响,铁链断开。“下面什么东西作响?莫是有宋兵来偷袭我水寨?”门楼上传来一南兵说话的声音。“如此深夜,宋兵如何会来袭我水寨,兄弟莫要疑神疑鬼。”另一人道。“小弟果是听得门楼下有响声,莫是水中有鬼?”南兵道。“若是真的有鬼也只是个水鬼罢了,绝不会是宋兵,兄弟莫要把宋兵看高了。”另一南兵道。
“这兄弟说对了,切莫把宋兵看高了,你俩好好睡觉去吧。”门外传来一阵笑声。两个南兵大惊,拔刀砍向门外汉子。浪里白条张顺冷笑一声,挥舞手中快刀,把两名南兵砍翻在地,乖乖睡觉去了。阮氏三雄把守水寨门,宋军水兵乘船鱼贯而入,南兵发现之时,为时已晚。张顺、李俊、童氏兄弟、董平、扈三娘领宋兵杀散南军水兵,抢下水寨。
韩明、潘浚、程胜祖三将集合南兵要夺回水寨,奈何不是宋兵的手脚,被宋兵打得落花流水,一塌糊涂。大队宋军从水寨杀入,直闯城内。司方行眼见湖州城已是守不下去,打开西门,引数千南兵弃城而逃。
“贼将哪里逃?”一个大和尚持铁禅杖拦住司方行去路。司方行大惊,急勒住战马。“元帅莫惊,末将来杀此和尚。”程胜祖举起大棍向着花和尚头上狂砸而去。司方行与韩明、潘浚见程胜祖挡住大和尚,赶马引兵斜插而出,匆忙逃命。但尚未走出一里路,树林中冲出一彪人马,为首者乃梁山泊好汉行者武松与九纹龙史进!司方行、韩明、潘浚三人不能脱身,硬着头皮上前与武松、史进二人恶战。宋兵四面杀来,把南兵围在中央,一场厮杀,南兵溃不成军,被宋军杀得七零八落。
乱战中,打虎武松两把夺命戒刀将韩明拦腰斩成两截,潘浚见韩明战死,心慌万分,刀法大乱,被九纹龙史进觅得破绽,三尖两刃刀削下潘浚头颅。司方行混在败兵中要逃走,却被武行者飞身扑上,斩下司方行头颅。南兵死的死,散的散,行者武松与九纹龙史进亦不再追赶,提手中兵器要来助花和尚鲁智深。哪知花和尚正手执程胜祖的首级大步流星迎面走来。三员好汉聚在一起,哈哈大笑,领兵杀入湖州城。
托塔天王晁盖、军师吴用带兵入城消灭城中的南兵,清洗街道,请太子赵桓入城。太子入得湖州帅府只是高兴万分,传令摆宴,庆贺攻取湖州城。吃宴之际,玉麒麟卢俊义与豹子头林冲带人将惨死十字街头大刀闻达、天王李成的尸首抬入帅堂。太子赵桓与其余京城宋将正吃得高兴,今见此二人尸首,顿觉扫兴,酒宴不欢而散。忠勇公晁盖命小温侯吕方、赛仁贵郭盛在湖州城外觅一处好地方厚葬二人,在此不表。
宋兵在城中休养数日,探子来报与太子赵桓,道:“湖州城南面百里外有一座连绵大山,山上南兵设有一关,名曰:松岭关。若经此关南进数百里,可直达方腊叛军巢穴睦州行宫。”太子手下大将听之,个个摩拳擦掌,要请战松岭关,直取睦州。
太子满心欢喜,命人传令与晁盖,请其攻打松岭关。不久,心腹回来复话:梁山众将认为松岭关山高林密,易守难攻,劝太子殿下先取杭州,缓作打算。翟美、吴秉彝、韩天麟、李明等京城将领大骂梁山泊众好汉贪生怕死,不识时务,太子赵桓甚觉没趣,坐在帅椅上一言不发。
“太子殿下,末将不才,请战松岭关。就算粉身碎骨,末将也要保太子殿下登上松岭关。”上将翟美单膝跪地道。“末将等愿为太子殿下效死命!”王义、马万里、周信、王焕、徐京、王文德、杨温等将领一齐跪在太子身前。
“有众位将军为国舍身之志,方腊何忧不灭?”太子扶起众位将军,道,“三军用命,南兵如何挡得了我官家大军?!待擒下方腊,平定江南,本太子必重赏各位大将军。”众将欢喜,再三叩谢太子重恩。随即,太子传令忠勇公晁盖,命其暂守湖州城,自己亲带五万大军抢攻松岭关。
忠勇公晁盖接报,苦笑道:“军师先生,这般如何是好?”“哥哥倒是菩萨心肠,忧国忧民。”智多星吴用笑道,“既来之,即安之,太子要哥哥守城,哥哥把城守好,就是大功一件。”
“只是太子一心想要拿下松岭关,此战不知要耗去多少官兵的性命。”晁盖道。“哥哥莫急,依兄弟看来,太子一心要多立战功,将来好在圣上面前说话。哥哥要是再三劝阻,恐对我等兄弟将来不利。”副帅卢俊义也劝道。晁盖点头,问吴用道:“军师先生,此时我等该做何事?”“该做痛快之事!”军师吴用哈哈笑道,“弟兄们,上酒!”众好汉一听,全乐了,摆上酒肉,痛痛快快吃个醉饱。
逃出湖州城的少数败兵爬上松岭关,将宋军偷袭水寨,攻入城池,主帅司方行被杀之事告之松岭关寨主薛斗行、米泉二人。二人听之甚感惋惜,米泉开言道:“哥哥,若是当初允许兄弟带一支人马下山援救湖州城,城池断不会数日之内落入宋军手上。”“兄弟休再多言,哥哥也有难处。国师忽来道长令你我二人镇守松岭关,兄弟你要分一半人马下山,若是松岭关有个闪失,你我人头不保!”薛斗行辨道。
“我松岭关一夫当关,万夫莫开。此地有哥哥一半人马把守,自是高枕无忧。湖州城一失,杭州皇帝若是把见死不救之罪名加在你我兄弟二人头上,我等也难去干系。”米泉愤愤不平,越说越是激动。“兄弟,且听哥哥一言,湖州城已失,再说也是白费唇舌。你我当务之急乃稳守松岭关,切莫让忽来老道寻得借口把你我二人处斩,方是上上之策。”薛斗行苦口婆心劝道。
 楼主| 发表于 2013-2-25 20:46 | 显示全部楼层

“哎,也罢,”米泉叹气道,“哪忽来老道神龙见首不见尾,松岭关若真有个三长两短,忽来老道定叫你我死无葬身之地。”“是吗,贫道真的就哪么阴险可怕吗?”门外传来阴森森的声音。
“是国师道长,我等兄弟失言,以后再也不敢冒犯国师。”薛斗行与米泉见忽来道人现身门外,吓得两腿发软,跪地求饶。“起来吧,松岭关若真的失陷在你俩手上,你二人就是死一万次都不能赎回此罪。”忽来道人领着两个身材健壮的道士大摇大摆走了进门。
“国师请上座。”薛、米二人连忙给忽来道人让座。“湖州城给宋兵攻破,宋军定会来取松岭关,借松岭关山路直捣睦州城。你二人做好御敌的准备了吗?”忽来道人冷眼望着薛斗行、米泉二人。“万事俱备,宋兵若敢来攻我松岭关,定叫他有来无回。”薛、米二人恭恭敬敬回话。
“这就好,这两位乃贫道的高徒,这位叫黎原,那位叫黎军。”忽来道人指着身旁的两位道士道,薛斗行与米泉急忙给两位道士见礼。“宋军不日便来攻打我松岭关,你四人务要依贫道计策,把宋兵尽歼于关下。”忽来道人胸有成竹道,薛斗行、黎原四人齐声诺。
且说太子赵桓在湖州城点起五万人马,在京城数十员将官的护卫之下,冒着小雨向松岭关进发。两日后,天气渐渐转晴,宋军大队人马来到崇山峻岭之下,见薛斗行、米泉二将带领三千南兵列阵于山口外。太子令翟美遣将出阵杀敌,宋将人人立功心切,韩天麟、李明、周信、王焕、徐京五人打个招呼,一齐拍马上前,围攻薛、米二将。薛、米二将抵挡不住,转身拍马逃跑。大将军翟美令旗一挥,宋兵赶杀过来,在南兵身后紧追不舍。
薛斗行、米泉二将且战且退,入得山路,把马匹弃去,徒步沿着山路逃走。宋军担心南兵逃脱,也下马上山,紧跟在后,追杀不止。太子赵桓见山高林密,不愿进山,大将军翟美留下一万精兵在山口外守护,其余人马悉数入山剿敌。宋兵一路翻山越岭,累得两脚发抖,全身冒汗,冷风袭来,宋兵浑身颤抖。翟美正欲退兵,南兵掉头杀回来,宋兵迎战,南兵打三两个回合又往山里逃。
翟美与韩天麟等数员大将聚在一起,商议退兵之事,这时,太子赵桓派来亲信,追问剿敌情况。大将军翟美只得搪塞数语,道:南兵不堪一击,我军势如破竹,待取下松岭关便来见太子殿下。太子心腹甚是高兴,下山回报太子赵桓。
翟美与诸将见骑虎难下,硬着头皮催军追赶南兵。走得数十里山路,来到松岭关下,宋军兵将早已精疲力竭,饥渴难耐。翟美一边派王焕、徐京二员大将领五千宋兵挡在松岭关门前,防南兵来袭,一边传令埋锅做饭。
看着山道之上灶烟四起,连绵数里之远,忽来道人对薛、米二将不住点头道:“两位将军把宋兵引至关下,确是劳苦功高,大功一件。”“谢国师夸奖!只是宋军大队人马杀至关下,该如何打发才是?”薛斗行问道。“宋军貌似强大,只不过是群散兵游勇罢了,贫道要在两天之内让这些宋兵灰飞烟灭,全军覆没。”忽来道人奸笑道。
宋兵吃过饭后,休息个把时辰,天色渐暗。宋军士气低下,全无战意,翟美、韩天麟、李明、周信、王焕、徐京六人商议,安排将官巡夜,大军原地暂且扎营,次日天明进攻松岭关。夜幕降临,山风越吹越是寒冷,宋兵瑟缩于营帐内,沉沉睡去。
四更时分,无数的黑衣人从树林中潜出,悄悄摸向宋兵营帐之中,不等宋兵反抗,举刀乱砍,数千宋兵瞬间惨死。惊慌失措的宋兵从睡梦中爬起,举起火把乱照,黑衣人的快刀经已斩至面前。漆黑之中,敌我难辨,刀剑乱刺;喊杀声中,人心更是惶恐,群龙无首,各自逃命。山路崎岖狭窄,宋兵你推我踩,自相践踏,跌落山崖,不计其数。
宋兵无序,争相往山下逃去,窄路之处,大石由山顶轰下,打得宋兵头破血流,鬼哭狼嚎,伤亡惨重。宋军将领被南兵打得昏头转向,难辨东西南北,手下士兵更是不听指挥,四散乱逃。此时松岭关的大门打开,南兵如豺狼虎豹般冲杀过来,宋兵没有还手之力,任由南兵宰杀。可怜山谷内数万宋兵如瓮中之鳖,笼中之鸟,上天无路,入地无门,被南兵杀得丢盔弃甲,一败涂地,狼狈而逃。
南兵在忽来贼道的指挥下,倾巢而出,乘胜追击,杀得宋兵大败亏输,哭爹觅娘。翟美、周信、王焕等将官好不容易带着万余败兵逃至山脚,黎原、黎军两名贼道已挥兵杀到。太子赵桓在远处闻得山谷内喊杀连天,早已料知情况不妙,今见翟美只带得万余残兵下山,心已凉了半截,又见南军虎狼之兵在后紧追不舍,早吓得六神无主,口中只叫苦也。
翟美等将官边逃边叫救命,太子阵中王义、马万里提戟挥锤上前,让过败兵,挡住黎原、黎军两恶道大战一场。黎原、黎军二个贼道也非等闲之辈,与南兵合力,斩断王义、马万里二将马脚,乱刀砍死两员宋将于沙场之上。太子赵桓见南兵如此凶悍,王义、马万里两员大将转眼之间死于非命,吓得魂飞魄散,掉转马头一路狂奔。南兵在后面呐喊连天,穷追不舍,誓要将宋兵赶尽杀绝。
“救驾!谁人来救本太子、、、、、、”赵桓非是善骑之士,战马越跑越后,众将忙于奔命,竟弃太子而不顾。“太子殿下莫惊,末将前来护驾!”树林边一声呼喝,杀出一队人马,为首一男一女两员大将,男将气宇轩昂,手持双铁枪,威绝昆仑!女将风华绝代,手握日月神刀,巾帼不让须眉。此二人正是双枪将董平与一丈青扈三娘。
“将军为本太子挡住敌兵,本太子重重有赏!”太子赵桓见是董平、扈三娘二将,如获救星,鞭马就躲在董、扈二将身后。“本姑娘杀敌,不须太子什么封赏。”一丈青扈三娘纵马而出,拦住黎原、黎军两名恶道去路。
“臭婆娘,快快让路,贫道饶你不死。”黎原提剑猛喝。“哎呀呀!你这牛鼻贼道狗胆包天,竟敢叫本姑娘做臭婆娘?!纳命来!”一丈青扈三娘火冒三丈,舞动日月神刀向着黎原狂卷而去。黎原见是员女将,根本没将扈三娘放在眼内,却不想未及十个回合,已被一丈青杀得手忙脚乱,穷于招架。
黎军见黎原战女将不下,仗剑来助黎原。“贼道,休要以多欺少,看本将军来擒你!”双枪将董平高声一呼,两杆铁枪闪电捅出,急刺黎军。黎军见董平来势汹汹,焉敢大意,提起精神,恶斗董平。
一丈青扈三娘刀如雪片,削得黎原满身刀伤,鲜血淋漓。黎原心知不是扈三娘敌手,卖个破绽,拍马要逃,哪知一丈青跨下小红马更快,瞬间赶上,扈三娘斜刀劈下,把恶道斩成两截。一丈青扈三娘杀死黎原,转身来助双枪将董平。黎军战董平早已乏力,如何敌得过董、扈二人,片刻之间就被董平的双铁枪捅得一身窟窿,吐血而亡。
南兵见主将被杀,都惧怕了董、扈二人,撇下黎原、黎军两恶道死尸,转身就跑。太子赵桓见追兵散去,方才敢赶马出来,向董、扈二将连声道谢。双枪将董平要护太子赵桓回湖州城,一丈青扈三娘一把将董平扯住道:“哥哥慢走,本姑娘尚未杀个痛快,等小女子多杀两人,再回湖州城不迟。”
“你这姑娘如此了得,哪个南将再敢前来送死?!”太子赵桓有两员悍将陪伴在身边,胆子大了不少,此时哈哈笑道。“太子殿下有所不知,”扈三娘用刀指着地上躺着的黎原、黎军两恶道尸首道,“不用半个时辰,必有南军将领引兵前来为这两个狗贼收尸。”
“若没差错,三娘小妹之言定必灵验。”双枪将董平点头道。“既然如此,请恕本太子不便久留。”太子赵桓面有难色。董平、扈三娘见此,也不勉强,派五百宋兵护送太子先回湖州城,两人则带着剩下的五百宋兵原地守株待兔。
果然不出董、扈二人所料,半个时辰后,忽来贼道与薛斗行、米泉二将在南兵的指引下,来到黎原、黎军两道士被杀之地。“就是这对男女把两位道长杀死了。”两军阵前,南兵指认董平、扈三娘二人。“你等是哪里来的狂徒,敢来此地斩杀我两名爱徒?!”忽来老道强压心中怒火,剑指董、扈二人。“小女子梁山泊一丈青扈三娘,旁边这位是奴家夫君----双枪将董平!”扈三娘单手执双刀,对着忽来老道等南兵呵呵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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