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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爱你 --To My Dear Father 早晨被闹铃弄醒，上完早读回到房间，推开窗户，突然发现窗外的山不知在何时换了衣装，多了些许冬的颜色。原先火红的枫叶变成了忧郁的淡黄，调皮的点缀着起伏的远山。打开手机日历--农历十月初七。忽然想起今天是老爸生命中的第57个生日，也是我30年来第一次想起的父亲的生日。 在我儿时的记忆中，时常浮现一个场景--某个冬天的清晨，五岁的我发着高烧，父亲骑着自行车带我去医院，总感觉那天的风很刺骨，我在车后对父亲说--爸，我冷。 父亲停下来，把自己的袄脱下来包裹在我的身上。多年以后，记忆仍然很清晰。回想起来，幼小的我那时肯定不会想到父亲也会感觉到冷，即便现在我还是很幼稚自私，很少关心过父亲。那时候父亲很年轻，手很大很暖。那一刻心中隐隐有种莫名的感觉--上学后才知道那叫做温暖。 后来我上了初中，由于长期旷课和打牌，影响恶劣，学校打算开除我。父亲被通知来学校接我回家。记得那一天桀骜不驯的父亲低三下四的帮我说着好话，请求校领导再给我一次机会。晚上父亲喝了很多酒，班主任让我把父亲送回家，那天晚上下着大雨，一开始他还是清醒的，耐心和气的劝我。后来慢慢的醉了，那也是父亲唯一一次打我，但那时已经感觉不出疼痛了。父亲在雨中显得很狼狈很瘦弱，身上满是泥泞。多年以后，我才懂得父亲不是醉于酒精，而是醉于希望和失望的边缘。有一种回忆，像尘封多年的泛黄的书本一样，味道很呛---如今我才知道那是忏悔的气息。 到高中后，我又迷失于录像厅。班主任无奈之下打电话通知父亲来学校，我起先并不知道。有同学告诉我操场上有人找我，我下楼到操场，远远的望见了那个熟悉而又陌生的身影，背甚至有点佝偻了。已是立冬的时节，操场上的榕树早已没有了生气，耷拉着枝桠，无精打采的在寒风中矗立着。父亲从操场的那边向我走来，我也向着他走去，1500米长跑3次蝉联校第一名的我，第一次觉得200米的距离是这么漫长。父亲走到我面前，语气平淡的说早就想来看看我了。那一刻注定成为我一辈子的永恒---我第一次这么近的看着父亲，发现父亲脸上早已爬上很深的皱纹，头发已然花白。第一次，这一辈子第一次感觉到语言的无力，内心的撕裂。甚至以后多次梦境中，还能依稀看见还是那个早晨，还是那个顽劣的混蛋，还是那人的皱纹和白发，还能感觉到那种撕裂的触动。
上大学后，和父亲一起的时间就更少了。大二的那个寒假返校时，由于买不到车票，不得不在在武汉滞留了，思绪很快飘到那个千里之外的山村，想起老家，父亲...晚上回到宾馆打开行李，那是我离家的前一天父亲为我收拾的。打开背包，看到了几袋冰糖，还有一片红纸上写的几行字---儿，你从小就喜欢吃糖，带上几包冰糖，不要惦记着家里。看到这几行字，外表的坚强和冷漠刹那间被击得粉碎，眼角湿润了---我不知道那时眼泪为何那么肆无忌惮，现在想来那天的眼泪肯定满是冰糖的味道。 毕业后，回家就更少了。尽管离家不远，但我还是逃避着回家。其实不是不想家，而是害怕回家见到日渐苍老的父亲，想起过去的种种我会无耻的流泪。当姑父说起父亲上次问他--是不是人老了就时常感觉孤独？我自私的思维才想起--好久没有和父亲坐下来谈心了。尽管在父亲眼里，我有很多不是，但他一直都深爱着我--用他特有的方式。这种方式犹如涓涓细流，流淌的是骨肉的亲情，流失的是他年轻的岁月。如果把这用来酿酒，我敢肯定即使只喝一杯，我也会醉上几辈子都不会醒来，当然也不愿醒来... 有一种感觉叫做温暖，有一种回忆叫做忏悔，有一种撕裂叫做触动，有一种眼泪叫做幸福，有一座山叫做永恒... 老爸，生日快乐，永远健康！ 老爸，做你的儿子是天大的快乐和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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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3-6-17 13: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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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3-6-17 14:46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