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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 深山老林 于 2013-3-3 07:40 编辑
家 有 天 竺 几年前,朋友应约送给我两钵小天竺。那钵好浅好浅,装不了多少泥土;苗儿也很柴,小小叶儿略显淡黄,不过看上去倒还精神,两棵天竺犹如孪生一般,很讨人喜欢。不知是不是使用了叫“多效唑”的,一年过去,不见长高。因为养花经验不足的缘故,没过一个暑期,竟然死掉了一棵。那形似胞兄胞弟的竟然走掉一个,一阵子心里很不是滋味。倒掉钵里土时,发现那天竺根儿漫钵延伸,有些根儿还绕回了头。我似有醒悟:死之原因非缺土即缺肥,难寻他故。虽没花多少心思,更没花钱,心里却并不爽。小言之,养花之技全然败露;大言之,有限的营养导致生命的消失,却是我之所为。于时的我,似乎顿生些懊悔情绪。 秋天到了,另一棵小天竺迎风斗霜,坚强的生活着。不想再为之操心,索性拔起栽在后院里,随天相符吧,死活都靠自己的造化了。那院是黄土冈,地质贫瘠无比,想也没什么好结果。因为工作,基本没有看过一眼。冬天里的一日,偶见那天竺树精神起来了,叶儿居然更绿了,这让我有些高兴了,我暗指那树:大难不死,必有后福。此后的寒来暑往、秋去春回,天竺茁壮起来了,上出新芽、下长新枝,约莫四年,成为两米以上的一蓬树儿,每逢雨后,那个清新劲就甭提了。 遗憾总是不会少有,当初没当回事,将树苗栽于墙边,树儿长大了,却畸形了。移栽总怕会伤及树儿的生活,故不敢轻举妄动。去冬,有心请教园丁,得到肯定的答案。开年后,我用了一片子心,将其搬到如意地盘,心里有着完成什么壮举似的快感。可没过一日,那“有心栽花花不发”的俗语老是在脑里翻滚。昨夜做梦,树已枯萎,弄得我今日一早就赶回家察看,然树儿安然无恙,健健康康的。我长吁口气,疑心自己得了么毛病,痴爱天竺了。哎,爱就爱呗,毕竟是一棵树儿,恐难引起纷争。 爱之深,源于一位长者的蛊惑:说天竺是仙树,可以辟邪。几经查阅,不见理论依据。身边有人证实那籽、那叶皆可入药,还要赌点什么,我于是深信不疑。总之,我不信邪,但也不想嚷点声来,于是默默接受之,哪天真的小咳小嗽也会取之驱疾。 深夜里,静静坐下,院中天竺的形象便耀于眼帘,映入记忆当中。一块贫瘠地儿,默默生长,甘于奉献(无论真伪)。这种简单的精神,无须记录,无须彪炳。爱好墨汁的人也许不曾问及,字典、词典、网络也难寻多少介绍的文字。然而,因我一往情深,即便文囊羞涩,也要倾囊释怀,振臂高呼:我要赞美你,我的天竺;我庆幸,家有天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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