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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 三月传奇 于 2013-2-20 14:50 编辑
【原创】夜鹰：从风雪中飞来(散文） 华得瑞 有个同事抱怨夜里老是睡不着，于是几个人讨论失眠缘由，有人说是心理因素，有人说是神经衰弱...... 我常常彻夜难眠。这是令人无比痛苦的事，即便夤夜钻进被窝，闭上眼睛就是没有一丝的睡意。在冰冷的或是潮热的黑夜里，脑中的转念一如海水决堤般的狂涌，连绵不断地浮出白日的喧嚣、闪现无法挥抹的人影和往事。越想越睡不着，越睡不着越想，如此恶性循环间，天色已大白。为改善睡眠质量，也是穷尽心思。看书吧，心神不宁；上网吧，又打起瞌睡。经常是几番折腾，也累了、乏了，当躺在床时反而变得更加清醒。 前几天，有个朋友说，“我的记性一直很槽糕”。这个人很了不起，有福气。因为我总结出的我失眠的原因，就是因为我的记性太好。 正因记性太好吧，我老是想起一群比我年长十多岁的、不安分的、个个爱好失眠的人。尽管我和他们已有十多年时间未曾晤面。 那时的家乡，夜极其的宁静，如果一根细针丢在地上，都能清晰地听得见响声。往往一阵狗吠，便把死寂的黑夜撕碎。在昏黄的台灯下，我的灵感随着我的梦悄悄地洒落于字里行间。就在那年那月，我结识了这群还在最后麦田守望的乡下文学青年。 璩根权说：我们睡眠不好，那是因为我们属夜鹰的，不像他们属百灵鸟的，晚上早早入睡，清晨就亮开歌喉。 “他是个才子”！有人这样评价璩根权。据说他高考考语文试卷时，不小心滴下一滴墨水，他惶恐地用手指擦拭墨迹，擦破了试卷导致语文卷被判定“0”分，而其他学科的总分和当时大学录取分数线仅隔3分之差。在父母、老师的无奈和惋惜中，他放弃了复读。自此，他在大山深处，用文字诠释着自己的人生。 我认识他的时候，他正在初中代课。秉烛夜谈之际，我望着这个谈笑风生的年青人，用心聆听他内心深处的平静。 吕东升说：漫漫长夜是母亲的子宫。 他是个诗人。诗人的话，永远都像他双眸里蓄满的深邃。吕东升是我文学写作的启蒙老师，因为他外婆与我同一村庄，所以我们算是达不着边际的“老表”。尽管我们年纪悬殊，但心灵没有一丝的距离。 吕东升是一个怪异的人，每天早晚他一个人散步乡间田埂。他常常一个人站在河边，有时目光随着河水流淌，有时就专注地凝视河心的一块石头。他说他听见石头内心的歌唱。他是低产的诗人，每年只发表几首小诗。一直以来，他就这样一边握着锄头，一边低声吟唱内心永不日落的歌谣。 华吉祥说：白天时间不够用，夜晚就是第二个白天。 第一次去他家拜访时，在竹林深掩的屋子里彻夜长谈。他一直单身，谁也不知他的内心藏了多少的秘密。穷极三年心血，他将他深埋的秘密融入黄梅戏剧本《芙蓉花开》。我读了这部以神话故事为材的剧本，看到里面有个绝色天香的“芙蓉仙子”。2000年的春天，我和他结伴去上海而路过合肥时，他想拜访著名黄梅戏导演黄蜀芹，于是陪他一起去了安徽电视台，但无缘得见此人。 他原本姓朱，因从小在姓华的姑父家长大而易姓。他热爱文学，热爱黄梅戏。听说这些年他在农闲时一直苦读大学教材，也写一些新闻和散文。去年回家探亲时，听说安庆电视台的一名记者给他张罗婚事。 张明杰说：在每一个浪漫的夜晚，我和老婆坚持听广播电台节目。 张明杰和林子是这个世界最幸福的伴侣。他们的结合，是富有令人羡慕的传奇色彩。当时还是汉江平原的小姑娘林子，是武汉大学的图书管理员。自从两个人在湖北广播电台节目里“认识”后，双双坠入爱河。不久，林子涉汉水渡长江，独自一人找到千里之外的皖西南山区。当他们在小桥上第一次见面后，她再也没有离开，做了张明杰一生一世温柔的妻。就是这对夫妇白天种桑养蚕、耕田浇地，晚上填词作赋，用甜蜜的文字装点幸福的生活。 还有余江流说了什么？华小权又说了些什么呢....... 一直在想：在我半寐半醒之间，家乡的一群夜鹰又在哪里飞翔呢？ 2012年11月21日于河北沧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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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3-2-20 14: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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